這一番舉動下來,周圍的議論聲非但沒停止,反而討論得越發厲害,且越發難聽,連‘白日縱淫’這種不堪入耳的詞都說出來了。
一名老者撫須感慨道:光天化日之下摟摟抱抱秀恩愛,世風日下啊!
夏小冬一貓腰,從他手底下溜走,飛快鑽進馬車中,將公子高的腰帶給找了出來,遞過去道:“趕緊的趕緊的,你趕緊拴上,一會兒臉都丟光了!”
“你給我解開的,自然得你來替我係。”公子高曖昧地盯著她,璀璨的雙眸中,飽含笑意,但更多的是得意。
尼瑪,瞧瞧這貨把好好的一句話都給說成啥樣了,引人無限遐想啊,我就不該招惹他的!
這話一出,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果然立刻將議論的矛頭指向了夏小冬……剛才還指責公子高‘白日縱淫’,這一轉頭,全都來指責夏小冬‘狐媚’了。
橘色晨光中,公子高張開雙臂,揚起精致的唇角,一雙眼更是滿懷期待地望著夏小冬這個‘狐媚’的女人。
夏小冬扶額長歎,造孽啊!
縱觀老子活了兩世,見過的不要臉的多了去,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自己解開的腰帶,哭著也要係回去……
她咬了咬牙,含恨上前兩小步,雙手繞至公子高身後,將腰帶在他腰上繞了兩圈,固定好後,忙低著頭溜達一旁,和公子高之間保持著五六步的距離。
公子高無視周圍的眼光和議論,抬手撣了撣衣袍,負手大步往通往渡口的石道上走去。
晏同情地望了夏小冬一眼,搖搖頭,將馬車中的行禮取出來,交到夏小冬手裏後,才牽著馬車往回走,打算找個地方處理掉。
敢招惹公子,同情你則個!
公子高出門,從來不會大包小包的帶東西在身邊,隨身的物品,無非是劍,外加一套換洗的裏衣,當然,還有地圖。
夏小冬悄悄問晏,公子出門在外都不換衣服的?
此時,三人正乘坐在一艘順流而下的船隻上,公子高在船艙中小憩,晏坐在船頭,拿著一張羊皮地圖,指揮艄公掌舵的路線,聞言後,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望著夏小冬,小聲道:“姬難道不知?公子身邊看似隻有我一人跟隨,其實不然,還有許多暗衛在暗中保護公子,公子換洗的衣物,都在他們那裏。”
夏小冬恍然大悟,心說我就說不可能嘛!
晏雖辦事雖然得力,但若論洗衣煮飯的本事,肯定及不上洗衣粉殿下的那兩名人妻下屬啊!
可,暗衛他們在哪裏呢?
如今可是在水上,這小船上就這麼大點地方,後麵也沒見有船跟著,莫非他們躲在水裏了不成?
於是,夏小冬跑到船尾去,趴在甲板上,盯著江水看了半個時辰……
到了中午,晏從釣了新鮮的魚起來,煮了魚湯盛到船艙中時,幾度欲言又止,糾結了半天,還是對公子高道:“公子,夏姬趴在船尾上盯著江水半個時辰了,用不用屬下去叫她過來伺候公子用膳?”
公子高神情慵懶,連眼皮也沒抬,隻是懶懶地道:“由她。”
直到用完午飯後,他才走出船艙,上到船尾的甲板上去,負手立在夏小冬身邊,閑閑地問:“阿芷,你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