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大仙?”
“臭道士?”
夏小冬喊了幾聲,回答她的,隻有瀑布入水處傳來的嘩嘩水聲。
那臭道士似乎是真的走了,白鶴在一旁,歪著腦袋,用一種看二百五的眼神瞅著夏小冬。
夏小冬有些下不來台,惡狠狠地瞪回去,單手叉腰,對著空氣罵道:“嘿!我說你這人咋這樣式啊,話都沒說完咋就走啊,知道尊重人不,懂得點禮貌不!姐千裏迢迢九死一生的才來到這裏,師父也叫了,頭也磕了,讓你看個病咋就這麼難!你個臭道士,該不會是個騙子,壓根兒就不會瞧病吧!”
麻蛋,姐吃虧吃大發了,全都是公子高的錯!
說起臭道士的脾氣,白鶴完全讚同夏小冬發表的意見。
但要說臭道士是騙子,不會醫術,那可就真的是冤枉他了,白鶴搖搖頭,道:“姐,不是我說你,你可以質疑先生的人品,但你不能質疑先生的醫術!你家公子的傷,先生早就治好了!”
早就治好了?
“真的?”夏小冬半信半疑,走向公子高,撩起裙裾半跪在他身旁,伸手抓住他衣袍的前襟口,往兩邊一扯,露出結實的胸膛來。
“艾瑪!好羞澀!”白鶴伸長了脖子,看得眼睛都直了。
夏小冬一個巴掌拍過去,“羞澀那就別看!”
尼瑪,嘴上說著不要,眼睛卻很誠實,最討厭這種口是心非的鳥!
“哼!不看就不看!”白鶴賭氣地背過身子,然後,把腦袋從肚子底下伸過去,藏在屁股下麵的羽毛中,瞪著一雙圓眼繼續看。
夏小冬懶得理會它,輕輕地解開公子高肩頭的紗布,一圈一圈地往往下解。
還算臭道士有點惻隱之心,剛從水裏撈起來的公子高跟夏小冬待遇一樣,衣裳都被烘幹了,先前被血沁透的紗布經過湖水長時間的浸泡,血跡已蕩然無存,一圈一圈的解開來,嶄新如故。
難怪臭道士稀罕穿白衣,尼瑪,自動清洗加自動烘幹熨燙,隻需他輕輕揮一揮手掌就能辦到,一根手指頭就能頂洗衣粉殿下好幾個人妻下屬啊!
懷著拆禮物一樣的心情,在拆了十幾圈後,紗布終於到了頭。
艾瑪!
公子高的傷口捏?
夏小冬揉了揉自己那雙瞪成牛眼一樣的眼,仔仔細細的看了又看,尼瑪,公子高身上根本就沒有傷口啊!
這,不大可能啊。
早晨給他換紗布的時候,她親眼看見那傷口還跟個泉眼似的,往外冒著血水。
“靠!”夏小冬雙手一拍大腿,信誓旦旦地道:“我要去跟臭道士學法術!”
“晚了!”白鶴屁股下麵傳來稚嫩的孩童說話聲,“忘了告訴你,臭道士耳朵比老鼠耳朵還靈光,方圓百裏,隻要他想聽,都能聽得到,你剛才罵他臭道士,他肯定聽見了,會教你法術才怪!”
“你怎麼知道他不會教我!”夏小冬撇撇嘴,滿心不屑,胡亂地替公子高整理好衣裳來。
老子可是磕頭拜了師的,他不教,說不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