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到了需要常年帶著醫女出行,這病,怕是不小吧。
魏公主這麼想著,投向夏小冬的目光不由得殷切了幾分。
夏小冬掂了掂手裏的金錠子,左顧右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這個……抱歉,事關個人隱私,不大好說。”
說話的時候,魏公主在她的臉上看到了說與不說的掙紮,糾結,以及躲閃,魏公主不由得更加好奇,這到底是什麼病,能讓一個醫女如此難以啟齒?
“嬌嬌,實話告訴你吧,我家裏有個妹子,與公子初定下了婚約,婚期在即,我想替妹子打探打探公子初的情況,還請嬌嬌不吝直言,在下保證不會泄露半句!”
說完,她又塞了一錠金錠子在夏小冬手裏。
夏小冬掂了掂,將兩錠金子裝進腰間掛著的口袋裏,糾結地咬著下唇,似是在猶豫該不該說。
魏公主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再三詛咒發誓,決不會泄露隻言片語出去,就差要給她跪下時,夏小冬才裝作萬分勉強的樣子,鬆了口。
在魏公主滿懷期待的眼神中,她低歎一聲,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病,就是……不舉而已!”
“不……舉?”
魏公主不是太明白這話的意思,喃喃重複了一遍,歪著腦袋,像是在認真思考什麼是不舉。
思考了半天,仍是一籌莫展,她不得不找夏小冬解惑,“嬌嬌,不知這‘不舉’是個什麼毛病……”
“哎呀!公主!”
還沒等夏小冬回答,魏公主身邊的侍女便上前拽了她一把,往後退了兩步,湊到她耳旁,低聲說了兩句什麼後,魏公主的臉‘唰’地一下就紅了,跟煮熟了的螃蟹似的。
“這……不太可能吧……”
魏公主不太相信侍女的解釋,躊躇半響,還是決定上前詢問夏小冬,“嬌嬌,事關公子初名聲,這‘不舉’可不是隨便能瞎說的事兒啊!”
夏小冬就等著她問,當下,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公子,陳公子今年二十有五,您該知道吧。”
魏公主點點頭,“這個自然是知道的。”
“那公子又可知道,公子初身邊,至今連個姬妾也無,更別提後嗣一事,有哪個國家正常的公子,是到了二十五歲還不娶老婆生猴子的?”
魏公主蹙眉深思,她知道,這是不爭的事實。
別的不說,就拿她的王兄魏太子來說,早在十六歲,她王兄的一名姬妾就已經產下了大子,她就已經當了姑姑。
在這個普遍早婚早育的年代,一個出身王室的公子,到了二十五歲還沒有孩子,甚至連姬妾也沒有,委實太不正常。
從前吧,魏國公主覺得,一定是因為公子初潔身自愛的願意,因此,她才一定要親自見一見這個公子初,現在聽對麵的醫女說了原因,她不信也信了三分。
隻是,心中完美男神形象破滅,每個迷妹一時間都是無法接受的事實。
魏公主想了想,反駁道:“那又如何,燕國的公子高不也同樣二十五了麼,也不見他有後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