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後點點頭,忽然鬆了口氣。
不管怎麼說,她有娘家這顆根深蒂固的大樹在,王後的位置,可不是隨便就能撼動得了的。
而翟氏就不同了,除了美貌,她一無所有。
現在好了,來了一個比她貌美十倍百倍的人,輕而易舉的就俘獲了齊王那個老色鬼的心……
這下,翟氏可要失寵了。
而夏氏隻是個奴婢,與翟氏一樣,無可依靠,想弄死她簡直是易如反掌。
當然,齊王後最希望看到的是,翟夫人和新封的夏夫人直接掐起來,來個同歸於盡,這樣就兩全其美了。
想通了這一點,齊王後豁然開朗,也就不覺得煩躁了。
便在這時候,她那寶貝兒子滿頭大汗地闖了進來,邊往齊王後的寢殿走,邊喊:“母後,您歇下了麼?”
齊王後抬眼一看,急忙屏退了地上跪著那來報信的宮人,批了個披風,起身走出寢殿,迎上去問兒子:“強兒,這大半夜的,你怎麼又進宮來了?”
“母後,夏姬人在何處?”洗衣粉抬手抹了把汗,喘著大氣問道。
齊王後目光一沉,不悅地道:“問她做什麼?”
洗衣粉在進來的時候,便大略地掃了一遍齊王後宮中的人,並沒能見到夏姬,當下廢話不多說,直接了當地解釋道:“母後,那夏姬是公子高的人,您快些將她交給兒臣,兒臣趁著夜色將她送出宮去,晚了可就要出大事兒了!”
“什麼?”齊王後如遭雷擊,難以置信地看著兒子,驚愕地問:“你說什麼?莊氏不是說,那夏氏乃是你府中的樂姬麼?如何成了公子高的人?”
“夏姬確實是兒臣府中的樂姬,可是兒臣已經在三年前將她贈給公子高了!”
公子高若還是以前那個寄人籬下的落魄公子也就罷了,別說搶了他一個姬妾,就是搶了他的夫人,想必他也隻能裝聾作啞。
可現在不行了,人家是燕國的大王,別說搶他一個姬妾,就是搶他一個後院的老媽子,都能影響到兩國邦交上麵去。
畢竟,這年頭兩國之間開戰,是需要理由的。
不知道有多少國家,對鄰國恨得眼紅紅,卻因為找不到合適的理由,而無法開戰。
齊國才特麼剛遭到重創,這時候,對哪個國家都是小心翼翼的,以禮相待,怕的就是給別人找到開戰的理由啊。
因此,洗衣粉才會馬不停蹄的衝進宮裏頭來,希望能趕在他母後有所動作之前,將人給弄出去。
但,事情有些不妙,齊王後聽完,懊惱地看著滿頭大汗的兒砸,搖頭道:“晚了……”
“晚了?”洗衣粉眼睛一眯,不是很明白,問道:“母後這話,是什麼意思?”
齊王後閉上眼,重重地呼出一口濁氣,歎道:“你父王在一炷香前,才剛剛將夏氏封了夫人。”
“什麼!”洗衣粉殿下雙眼陡然瞪大,差點沒直接跳起來,“父王怎麼這麼糊塗!”
“在女人的事上,你父王哪件事清醒過?”齊王後翻了個白眼兒,氣呼呼地埋汰了一番後,又道:“強兒,如今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