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國公子高,這個人,齊王自然是熟悉的。
也確實曾聽說過,那孩子,懂得一些玄門術法。
雖說是並不是什麼幹貨實親關係,而是八竿子才能打到一起的,但算起來,公子高還是得喊人齊王一聲‘姑父’。
從前,那孩子被燕國的糊塗爹給轟出家門,不得不寄人籬下,那時候若是讓他幫忙,想必公子高會義不容辭。
可現在特麼的不同了。
你齊王是王,人家公子高同樣也是王。
大家都處在同一個級別,你齊王若是敢讓人家來給你的小老婆看病,那就是明擺著的羞辱人家公子高!
人公子高若是能理解,當成免費出一次診,也就罷了,大家皆大歡喜。
若是人不能理解,認定齊王是為了羞辱,才故意而為之,那特麼的問題可就大了去了,鬧不好,是要引起兩國開戰的。
齊王仰天長歎一聲,愁得不得了。
心說這尼瑪連夜下旨尋找懂得法術的人,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卻全不費工夫,那人就住在他齊國的驛館中。
關鍵是,又特麼的不能去請人來給美人治病!
齊王回身瞅著嬌滴滴的美人,更加心煩了,不禁暗忖道:美色當前,難道老夫真的隻能遠遠的看著?
不甘心啊不甘心,若不是顧忌著自己一國之君的顏麵,齊王恨不得都要直接抓耳撓腮了。
“大王,怎麼了?”夏小冬有氣無力地靠在床頭,兩條手臂無力地垂在身側,兩手交叉,擱在小腹上,一副隨時能升天的樣子。
可那攏在寬大的衣袖中的十根手指,卻靈活得很。
齊王唉聲歎氣地走到床尾,一屁股坐下,與夏小冬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愁眉苦臉地望著夏小冬,歎道:“夏氏,你有所不知,公子高從前是個寄我齊國籬下的落魄公子,請他來為你診治,並不是什麼難事兒,可如今不同了。”
夏小冬當然知道哪裏不同,但她就是不說,明知故問道:“哪裏不同了呢?”
齊王一拍大腿,再次重重地歎了口氣:“公子高此時已經是燕國的君王,一國之君,且有替婦人瞧病的道理。”
夏小冬癟了癟嘴,心說尼瑪啊,女人怎麼了?女人怎麼著了!
這特麼的,是相當嚴重的性別歧視啊!
沒有女人存在,你們這群王八蛋奴隸主,都是從石頭裏蹦出來的?簡直是嗶了狗了。
就這種人,夏小冬覺得,自己得想個辦法出來,狠狠地收拾收拾,給廣大被他瞧不起的女性同胞出一口惡氣才是。
可……有什麼辦法呢?
夏小冬正琢磨著,忽地,寢殿外頭響起一個有些陌生的公鴨嗓,尖聲尖氣地喊道:“王後駕到~~”
“王後?”
夏小冬還來不及做出反應,齊王就已經先一步站了起來,兩手往後背上一背,蹙眉不悅地道:“她來做什麼?”
你特麼問我,我去問誰?
夏小冬趕緊站起來,腳剛放到地上,殿外再次響起另外一個有些娘娘腔的公鴨嗓:“翟夫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