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監,你少糊弄本公子,床榻上躺著的若真是父王,且能沒有動靜?”公子項篤定地做出判斷。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他那個老爹最討厭的兒子,就是他自己。
平時,若不是必需要出席的場合,公子項與齊王,基本上是能不見就不見的。
反正見到了,也是相看兩相厭,不如不見。
在齊王眼裏,這孩子就跟不是自己親生的似的,每次見麵,總是一點點小事,便要將公子項罵得狗血淋頭。
但是吧,這也怨不得人齊王,主要還是這公子項太無腦,總是做一些招他老爹討厭的事情出來。
比如今夜的行徑,就是最最會令他老爹討厭的。
可這倒黴孩子不知是被哪個缺德的兄弟給洗腦了,硬是不管不顧地闖了進來。
這也就是齊王昏迷了,要是清醒著的,肯定老早就跳起來,將這小子罵得狗血淋頭了,哪裏還輪得到這小子放肆。
也正是因為如此,這小子才敢斷定,床榻上躺著的人,一定不是他爹,而是夏小冬。
因此,公子項提著劍,逼上前兩步,腳尖抵著不肯退讓半步的大監腳尖,威脅道:“大監,本公子最後勸你一句,讓開!那妖婦並不值得你們護著她,再不讓開,休怪本公子手上的劍不長眼!”
到底是他老爹身邊跟了幾十年的大紅人,這小子雖然狂妄,卻也沒有直接動武,先試試看能不能從言語上攻陷對方。
可大監比誰都要清楚,他若是退讓哪怕是半步,齊王昏迷的消息便瞞不住了!
為了避免這幫長大的虎視眈眈的公子篡位,齊王昏迷的消息,是萬萬不能走漏風聲的,否則,也不會有夏小冬賠出去二十四套房子那件事了。
大監仗著自己對齊王還算有些作用,公子項未必敢對自己下手,便展開了雙臂,用自己的身體鑄成牆,攔在床榻前麵,絲毫不肯退縮地道:“公子項,咱家也最後勸你一句,這帳子若是掀開了,公子必定悔之晚矣!”
此時此刻,若是換了洗衣粉那種多疑的性格,肯定就在猶豫著要不要打退堂鼓了。
但這位公子項的腦回路,比較耿直,大監越是攔著不讓他看,他就越是好奇,越是好奇,他就越是迫切地想要掀開帳子,看一看那帳子裏麵,究竟藏著什麼會令他‘悔之晚矣’的東西。
幾乎就在大監的話音落下,他便吩咐道:“來人啊!把這礙手礙腳的老太監給本公子拉下去!”
“你們!誰敢!”大監一聲怒喝,氣勢渾然。
畢竟是跟在齊王身邊多年的人,耳濡目染,近朱者赤,身上多多少少沾染了一些齊王的氣勢。
公子項的下屬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願意上前去。
倒不是不敢去拉一個太監,而是那太監身後的主子,可是齊王。
俗話說得好,打狗還要看主人,就主人而論,大監的主人,可要比他們的主子牛弊多了去了。
公子項眼見一群屬下唯唯諾諾地不敢上前,不由得大怒,罵道:“一群廢物!本公子養你們,有何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