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的傷已無大礙,醫師怕公子擔心,說您可以進去看看。”
侍女說完,便躬身退到一旁去了。
陳蔻搶上前來,一個箭步衝進屋內,飛快地走向床榻的位置,邊走喊了聲‘王兄’,問道:“你沒事兒了吧?”
夏小冬隻感覺到一陣風從自己眼前刮過,陳蔻便不見了蹤影,不禁搖了搖頭。
這份兒關切,到底是親兄妹,身體裏流著一樣的血。
“宋君,請吧。”公子友在一旁邀請。
夏小冬含糊了應了一聲,緊跟在他身後,一前一後進入屋中。
此處應該是公子友的住處,左邊書房,右邊臥室,中間是類似於客廳一般的地方。
這會兒,屋中人頭湧動,光是臥房中,就站著十幾個侍女,將入口都給堵死了。
夏小冬掃了一眼,卻不見陳蔻,不禁納悶兒,這麼多人,陳蔻是怎麼擠進最裏麵去的?
正愁著怎麼進去時,屋中伺候的侍女見了公子友進來,都是齊齊屈膝行禮,連聲道:“奴婢參見公子。”
公子友微微頷首,舉了下手,吩咐道:“沒事兒的都出去吧!”
吩咐完,侍女們便魚貫而出,排成隊伍離開屋內。
她們這一走,水泄不通的臥房一下子便寬敞了許多,夏小冬這才看清,陳蔻正蹲守在床榻前。
一名身著白袍,頭蓋高帽,四十歲上下,留著八字胡的中年男人正跪坐在床頭,有條不絮地往一旁的箱子裏收拾東西。
見了公子友進來,那人立時停下手中的事情,正要起身朝公子友施禮時,公子友卻先他一步,開口道:“先生不必多禮。”
那人倒也配合,聽了公子友的話,立馬又坐了回去,繼續整理東西。
“先生,病人如何了?”夏小冬學著公子友的語氣問道。
對於這些救死扶傷的醫者,她一直都心存敬意。
“尚在昏迷之中。”那人依舊不緊不慢地收拾著工具,曼斯條理地解釋道:“陳公子並未傷到要害,隻是失血過多,氣血大虧,靜養一段時日,也就沒事兒了。”
聽他這一說,夏小冬頓時鬆了口氣。
可陳蔻不樂意了,扭頭道:“靜養一段時日?這怎麼可能,你知道他是誰麼?”
那人很是無奈看了公子友一眼,公子友回以歉意的眼神,暗示他不要反駁。
夏小冬也是很無語,心說人家剛才都說了‘陳公子’了,陳蔻還問人家知不知道公子初是誰?
簡直就是瑪德之杖!
陳蔻可不管這些,自說自話地道:“我王兄可是陳國的公子,眼下我父王身體抱恙,朝中事務,都是我王兄在打理,王兄日理萬機,我警告你,必須馬上治好我王兄的傷,否則,我要你好看!”
尼瑪,這個時候還不忘拚爹炫富,也是沒誰了。
有句古話是這樣說的,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治病哪裏是那麼容易的事兒!
想要立馬就治好,可能真的隻有太上老君的仙丹才能達到那個效果吧。
“表妹,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同樣的道理,傷口愈合也不是一朝一夕之間的事,先生自然知道分寸,不要為難先生。”公子友搖了搖頭,和顏悅色地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