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戴著眼鏡的男學生,鈴音響起時走進光學教室,鈴音停止時落座,精準的如同鍾擺的鉛錘。
“畫戟!這就是那個唯一選讀每課時收費10真石的基因學的平民啊!”有人大聲嘲諷,課堂上湧動一陣奇怪的躁動,“他現在又選讀了收費僅次於基因學的光學課程,一個平民怎麼能夠支付得起,難道他有軍方背景?”
有人冷笑:“斷無此事!”
有人挪俞:“聽說他被人包養......”
躁動中心的一個黑發女孩抬頭異樣地看了畫戟一眼。
格龍教授出現在講台,言談立即停止。
格龍教授的古怪是出了名的。這個老頭,從來不多說一句話,講完就走,除了規定的解答時間,任何人別奢望得到他的額外幫助。
畫戟選讀光學課程,屬於不得已而為之,當時大腦中突然生出強硬意識,非選擇光學不可。
這種感覺,在開學時出現過一次。而那次,他選擇了收費昂貴的基因學。
其實如果不考慮費用,畫戟也會選擇光學,因為學習光學理論,能夠更好的把握眼睛變異。
這樣一來,本來已經緊張的學費,因為選讀了光學課程,他不得不繼續踏入荒野賺錢,而且是所有的周末。
畫戟為了那個“喚醒誘導射線”的聲音,用了一個晚上,通讀所有關於誘導射線、以及光學方麵的理論書籍,自認對原子、光子有了初步了解的他,聽到格龍教授講解波粒二相性時,才明白源自啃書本的理解,與教授的實踐有不少出入。
臨到課餘,畫戟至多理解了三成,所有的不理解,甚至連一個正式的問題都無法歸納出來。
“找誰借一年半以來的筆記呢?”畫戟聽說過格龍教授的古怪,直接打消了向教授借教案的打算。而且格龍教授從來沒有教案,上課都是背著手進來,背著手出去。
找同學借的難度也不小,畫戟是被隔離、嘲笑的平民一代,因此絕大多數學生不屑於與畫戟為伍,見麵都不帶打招呼的那種。
畫戟一句不漏地做好筆記,然後做好死啃書本的打算。
格龍教授對於時間的把握如同習慣,當解釋完無限空間的光粒子散射現象,下課鈴剛好響起。
“誰是畫戟?”格龍教授轉過身。
“我是!”畫戟正收拾筆記,慌忙攥著手裏的幾頁紙起身。這個教授從來不跟學生交流,今天怎麼會主動和學生說話,而且還知道他的名字?
“為何半路選讀光學課程?”格龍教授的語音平靜的如同一潭秋水。
“唔!我想了解誘導射線的成因。”畫戟不能說能量之眼,更不能回答的太過流水,讓人生厭,於是回答了一個模糊的概念。
“很好,斯皮爾教授雖然發現了誘導射線,但卻沒有解釋誘導射線的成因,你既然有心,不妨有空到試驗室去看看的我的個人講義!”格龍教授一句話將教室內沒有離開的學生嚇了一跳。
什麼意思,格龍教授有過講義嗎?即便有講義,也不用到格龍教授的光學實驗室去看吧!光學實驗室是什麼地方,那是第九城市光學研究成就最高的地方。
學生們明搶暗奪,絞盡腦汁博取格龍教授的好感,就為了能夠當上格龍教授的試驗助手。而一個剛來的學生,隻因為一句話,就能進入實驗室!這也太不符合格龍教授的“古怪”性格吧!
同學們互相對視,雖然神色不同,但有一個共同點-----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