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醫務室。
江鬱把南喬放到一張椅子上。
這會診室裏還有兩個學生，捂腿抱頭的，鬼哭狼嚎的說要死了，要死了。
江鬱把校醫叫了過來，讓她幫忙看看南喬的傷勢。
校醫檢查了一下南喬的腳踝，拿了冰袋和藥水過來，說，“怎麼不早點過來，這已經腫起來，這幾天別在運動了。”
江鬱看了眼，“骨頭有受傷嗎？”
“沒有，隻是扭傷水腫了，”校醫說，“要是不放心，可以去醫院拍個片看看。”
“謝謝醫生。”南喬抬起頭，扯了扯江鬱的袖子，還能笑的出來，“我就說沒事吧！”
那邊捂頭的男生又開始喊，“醫生，你快來看看，我真的要死了。”
“破個皮，叫什麼叫，翻牆的時候怎麼不想想後果。”校醫沒好氣的說，“看下次還長記性不？還逃課不？”
“不敢，不敢了，”男生可憐兮兮的搖搖頭，“真的很痛啊！”
“看你們男生嬌氣的，還不如小女生呢！”校醫把藥水和冰袋放到旁邊的江鬱手裏，“同學，你給她處理一下，我去看看那兩個臭小子。”
“那個我自己來吧……”
“腳伸出來……”
兩個人同時開口，皆是一愣。
南喬低頭看著自己發腫的腳踝，沒有看他。
“會疼，”江鬱蹲到南喬麵前，垂下眼，擰開藥水的瓶蓋，“忍著點。”
南喬手搭在膝蓋上，聞言，攥緊了拳頭，有點可憐的請求，“你能小力一點嗎？”
江鬱動作一頓，掀起眼皮看她，語氣終於溫和了一些，“可以。”
藥水的刺激性不強，隻有一股冰涼的觸感，並不太疼，南喬盯著他的動作，覺得還能忍受。
像是在幫她分散注意力，江鬱漫不經心的說著，“中午摔的，為什麼沒來看？”
“因為我闖禍了。”南喬皺眉，“我打翻了何念的飯，去商場買了衣服賠給她。”
“你……”江鬱不知道說什麼好，最後像是無可奈何一般，“她罵了你嗎？”
南喬點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她罵了我很長時間，我道歉也沒用，賠她衣服也不行，”說著突然喉間一澀，鋪天蓋地的委屈席卷而來。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地上有油，是我沒注意，但是我已經在盡力彌補了，可是都沒有用，”在這一瞬間，南喬覺得自己成了全天下最可憐的人，她用力抿了抿唇，想忍住哭腔，還是沒忍住，“沒人幫我，他們都在笑。”
江鬱抬眼，看著她抬起兩隻小手抹抹眼淚，揉出一雙通紅的眼睛，歎了一口氣，認命妥協道，“別哭了，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吃飯。”
把藥水塗勻了，江鬱丟了棉簽，手按在腫起的腳踝上，使了些力道。
猝不及防的這一下，南喬的腳條件反射的往回縮，又被江鬱抓住，拉回來，凶巴巴的說，“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