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拜館長林旦先生為師,雪姨您在學館多年,一定很了解館長,能不能幫給我出出主意,怎樣才能拜林旦先生為師。”雲檀對雪娘子道。
“啊!你要拜林旦那老……先生為師?”雪姨驚訝的看著她。
“館長是舉人,還參加過會試,有他做老師,我肯定能考中的。”雲檀捏捏拳頭,自信的道。
“林旦確實挺有才華的,他考試經驗也有,但他不收弟子,更何況女弟子。”雪姨為難的道。
“雪姨您沒辦法就算了,我自己想想辦法。”雲檀開始思考,怎麼才能拜館長為師。
想了半天,毫無頭緒,她打算找兩位哥哥,好好了解了解館長的脾性愛好,再製定拜師計劃。
吃過早餐,回來繼續抄書,雪娘子則和她一起吃了早餐後就不見人影了。
中午時分,雲檀按照往常一樣來夥房,還沒進夥房就聽到裏麵議論聲沸天。
“朝廷為什麼突然允許女子也能科考?”
“對呀,女子考什麼科舉啊,她們在家生兒育女,做賢妻良母就行了。”
“女子當官,想想就好可怕。”
“雖然現在朝廷允許科考了,但女子愚蠢嬌弱,成不了什麼大氣候的。”
“這位學子,請把你剛剛的話再講一遍!”雲檀走進夥房,走到這個說話的學子桌子旁邊,俯視著他,絕美的鳳眸中滿是鋒銳,整個人就仿佛一柄出鞘的利刃,寒冽森森。
封建社會,重男輕女思想很常見,但這個人說得實在太過分了,簡直就是赤果果的歧視。
整個夥房頓時陷入了安靜,全都看著雲檀。
他們都認識她,第一是因為她是學館第一名雲有柏第二名雲有楓的妹妹;第二個原因就是她容貌太出眾了,不關注她都不行。
“我……”說這話的學子叫曾星,他仰頭看著雲檀,不知怎麼的,聲音不自覺的發顫。他暗暗惱怒,自己怎麼會被一個女子唬住。
“男子漢大丈夫,難道敢說不敢認嗎?”雲檀譏諷的看著他。
曾星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心裏有點怵生氣的雲檀,但這麼多人,被一個女子這麼譏諷還不雄起的話,恐怕要被在場的同窗們笑話一輩子。
他從凳子上站起來,大聲的道,“我說雖然現在朝廷允許科考了,但女子愚蠢嬌弱,成不了什麼大氣候的。難道不對嗎?”
“《易經》裏說,一陰一陽謂之道,男為陽,女為陰,陰陽同樣重要,學子你如此貶低女子,說明你學得不行啊。”雲檀冷笑一聲,譏諷道。
她今天嘴就是淬了毒了,不說死這個玩意兒,她道心不穩。
“你……”曾星被她氣得氣血翻湧,半天才繼續道,“你一介女流,我懶得和你計較。”
“你不和我計較,但今日我偏偏要和你計較,你不是說女子愚蠢嬌弱嗎?我今日就和你比一比,看看到底是誰愚蠢,誰嬌弱。”雲檀目光死死的盯著他。
“發生什麼事了?”一道聲音響起,大家朝著門口看去,隻見館長林旦背著手走進來,雲有楓和雲有柏等四五個學生跟在他身後。
雲有楓雲有柏等這四五個學子已經考取了童生身份,明年準備下場考秀才,林旦每天中午會給他們單獨講兩刻鍾的課。
講完課後,師生幾人一起來吃飯,剛好遇到這一幕。
“館長,他說女子愚蠢嬌弱,成不了什麼大氣候。”雲檀率先告狀,同時她也想看看係統給她安排的這個老師是個怎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