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飛揚哼了一聲，道，“你要收我為徒？”
“正是。”
“憑什麼？”
“我可以教你——北冥神功，保你三萬年之後，能有老夫一半的修為，九萬年之後，能超越老夫，二十二萬年……”
“不用。”方飛揚斬釘截鐵地道。臉上抽動了兩下，“我問你……”
黃大仙猛吞一口口水，發怔地道，“問我什麼？”
“你可是黃龍大陸最強悍的人？”
“不是……”
“不是也罷，你可是這個位麵最強悍的修煉者？固然算不上最強悍的吧，至少也是頂級高手吧？”
“呃……這點，算是，也不算……”黃大仙吞吐的回答著，心裏開始感覺有點不對勁。
方飛揚又是一笑，“再問你，縱然你不是黃龍大陸最強悍的存在。那麼……如果我在溪穀之地擇師，你可是小小溪穀之中最強大的存在？”
“啊……”黃大仙的下顎驚訝地都快合攏不上，終於有點發怵地顫聲道，“不……不……”
方飛揚望著這個猥瑣地死老頭，哈哈大笑起來，“我十六歲練劍，十八歲練滿成名劍術，二十三歲取代位麵最強者的地位，然後一劍破虛白日飛升。你讓我花幾萬年的時間才能抵達你的修為，你認為——”
“我——會——要——你——這樣的師傅嗎？”方飛揚緩緩說出，雖然聲音並不大，但對於黃大仙來說，每一個字所擁有地力道，都不亞於雷霆。
方飛揚往前邁了幾步，回過頭來，“如今，我要去溪穀之地，你還會阻攔我麼？”
“……”
黃大仙無話可說，他揩了一把油光閃閃的嘴角，哼聲道，“我固然還沒有抵達到極至，卻至少是強悍的，並不像你說的那麼一無是處，是個廢物。”
見方飛揚似乎很“仔細”的聽著，“啪！”地一聲，黃大仙狠狠的拍了一下圓鼓鼓地肚皮，“這是什麼？”
方飛揚被嚇了一跳，不知他的意思，卻還是道，“這，不是前輩的肚子麼？”
“恩，算你說對。對於你來說，這確實是我的肚子。但是——對於我來說，它有個更好更準確的稱呼，酒囊飯袋！”
“酒囊飯袋？”方飛揚幾欲捧腹，而黃大仙卻麵色凝重無比的道，“人皆如此，又有什麼好笑的。小子，你若問我天下誰能無敵，沒有任何人敢正麵回答你，但是……你若問這黃龍大陸誰是第一廚神，我自稱第二，沒有人敢稱其一。”
“我，便是以一把廚刀破天，飛升來的。哼哼。”
視線緩緩平射，黃大仙極其自信的道，“我雖然不能親自教你最無上的功法，卻能讓你三餐吃到人間最美味的食物。隻要你能在人前稱我一聲師傅……”
“不行。”
方飛揚一口回絕，“作為武者，怎可貪圖美味放棄修煉。”
黃大仙立刻妥協，臉上的肥肉一顫一顫地道，“溪穀第一高手蕭風，曾無數次要以他的平生絕學——不滅靈體換我的一盤七香鹵味珍，我都沒有同意。而今，我能保證的是，隻要你做我的徒弟，你便能學得不滅靈體，更或者，我這一身絕世廚藝……”
望著猶如割肉一般痛苦地黃大仙，方飛揚的瞳孔猛地一縮，淡然道，“原來，你隻是想做個奶爸，好吧。那在別人麵前，你便是我的師傅，至於背後嘛——你絕對要為我做最好的菜品，否則，今天的事情，我統統說出去……”
臉上的神經猛地抽搐了一下，黃大仙咬牙切齒的道，“好。”
“劍尊，這次打賭你絕對會輸……你那徒弟是119歲飛升的，說什麼聰明無比的，哼哼，資質哪有我這個好——23歲就飛來了，嘎嘎！”黃大仙肥碩的臉龐上，彎起一條月牙般地狡黠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