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小把戲(三)(2 / 2)

老爺子想著想著,入了神,腳步也不再移動。鄧空見爺爺在想東西,於是轉身走向了那邊的院子,畢竟審問還在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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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鄧空意外,有人老實回答了,有人說謊了,有人是兩大家族的真正的擁護者,仍堅持嘴硬,閉口不言。

但即便是這樣的,在進入審問的小屋之後,鄧府這邊也沒強求,隻是按照程序慢慢地把時間磨完,便將那些嘴硬者關進專門的小牢房內。而在這些人中,僅有兩名,被一刀殺掉,將屍體扔了出去。

一份一份的“審問答卷”被交出來,送往鄧空所在的小房間。鄧空認真看了這一份又一份的答卷,然後做些批注、做些對比,再做出整理,最後又寫出了一些針對性的問題。

這些針對性的問題,也包括一些虛構的問題,例如詢問李家是不是花園裏有條密道,可用來偷襲,也可以用來遁走。這些虛構的問題,本身是沒有答案的。但根據對方的回答,可以看出這人的態度,有人坦白,說自己不清楚,有人說沒有,有人說有,還把謊言編得繪聲繪色。

接下來,第二輪審問又開始了,一些撒謊的人被指了出來,有一些則沒有,問完之後,天已經快亮了,鄧空便開始三五人一批的召集俘虜,在小房間裏跟他們說話。

這次的話語,內容大致一樣,就是很坦率地跟他們分析如今的形式以及鄧家這次必勝的決心和可能。

“你們已經招了,和我們鄧府在一條船上了。即使你沒招,反正回去之後別人一定認為你招了……你以為你們這次的聯盟很牢固?其實你們心裏清楚,所謂的聯盟,遲早要散的……我會放你們回去的,不過會給你們每人一個任務……任務成功完成了,鄧府歡迎你們加入……”

鄧空語氣溫和,仿佛在和朋友聊著家常。想到什麼,就斷斷續續地和這些俘虜們做著最後的談話。

當然,鄧空也在其中加了一些虛言嚇他們,但鄧空的表情理所當然,很容易讓人信服。說完之後,鄧空再對每一個人私下裏發布任務,有些就算是死硬派,什麼都不說的,也被他留下來關上片刻,然後再叫人拉回去。

鄧空這邊燈火徹夜不停,事實上自第二次審問完畢之後,所有的事,幾乎就都是鄧空一個人在做了。

對於整個事情的流程,鄧老爺子似乎看懂了些,卻又無法完全理解。然而在後來三五人一撥的見麵當中,老爺子所驚訝的發現,孫子幾乎記住了每一個人的信息,隻要是他們給出的答卷上有的,鄧空隨口就能說出來。

老爺子雖然不能完全明白孫子在做什麼,但孫子所做的流程一環扣一環,沒有一絲停頓,就像一個特大的作坊一樣,在清冷的夜裏,不停地吞噬,咀嚼、消化,然後再吐出一些新的東西。

外麵的天已經微亮了,鄧空的臉上卻沒有顯出多少疲倦出來,那一丁點的憔悴反倒令得那雙眼睛更加銳利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