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陳伯”看到張猛的慘樣,鄧空感覺心在滴血。每一顆石子砸在張猛身上,鄧空都覺得心髒猶如被重擊。
任由鄧空怎麼想掙脫,陳老如磐石般絕不鬆手。“少主,冷靜點,冷靜啊……你這樣衝過去也救不了張猛……我是看著他和你長大的,我也很心痛……飛宇宗,鄧家惹不起啊……想想你爺爺,想想鄧家其他人。”
陳老拉著鄧空,斷斷續續快速說著。說到最後,這個六尺高的漢子,忍不住流出了淚。
“張猛的爺爺和我是過命的兄弟……你和張猛,我也是當孫兒般看待的。如果能夠替代張猛受苦……老夫第一個上去。”
看著陳老說著說著,竟開始老淚縱橫,鄧空發熱的腦門才開始恢複一絲清明。
這個陪著爺爺半輩子的硬漢,自己從出生開始就沒見過他傷心過,更不用說流淚了。
鄧空深吸一口氣,平複一下有些不受自己控製而輕微顫動的身體,不再無用的憤怒。
鄧空知道,陳老說得對,自己魯莽地衝上去,不僅救不了張猛,反而可能將家族陷入危機當中。
張猛所受的痛苦,自己這揪心的痛,憤怒什麼也改變不了,隻能說明自己的無能以及無力。
“真得沒有任何辦法了嗎,陳伯?”鄧空兩手反抓住陳老的肩膀,滿眼的期盼。
陳老艱難地搖了搖頭,緩緩地低下了頭。連一句安慰鄧空的話都沒有,因為此時此刻任何的言語,在現實的麵前都將顯得無力和蒼白。
陳老知道,這就是現實。勢比人強,你不得不低頭。陳老隻希望少主能夠經得起這次的打擊,能夠振作。
此時的張猛依舊吊在半空,滿身是血,狀態萎靡,意識已經開始模糊,進入了一種假死狀態。
張猛感覺自己越來越輕,身邊有股溫和力量出現。自己身子能夠漂浮起來,像做夢一樣。暖暖的,很舒服,沒有了疼痛和絕望。
張猛任由這股柔和的力量牽引著自己,開始往一個方向飛去。
在一個幹淨舒爽的內屋裏,一位嬌美的少婦剛起床,看了看身側的孩童,幸福的笑了笑,在孩童臉頰上輕輕地親了一口。
不遠處的廚房裏,和藹的農婦在忙活著,鍋裏已經有香味開始飄出。
剛洗漱完畢的老頭,來到庭院,活動了下身子,隨後坐在石凳上,吧唧吧唧地吸起旱煙。
“老頭子,準備吃早飯了。一大早抽什麼煙”,農婦出了廚房,一把奪過老頭手裏的煙槍。
“老婆子,再讓我吸兩口,不知道什麼情況,天沒亮時,我心裏就堵得慌,好像什麼事要發生了。”老頭子再次把煙槍奪了過來,猛吸兩口。
……
“啪”得一聲,張猛身體猛然一顫,那股牽引自己的力量突然消失,眼前所見的快速閃現變換,到最後好像一顆石子從頭上掉落。
“爹,娘,娟兒,兒子”張猛嘴巴動了動,沒人能夠聽到他發出的聲音。頭微微地晃了晃,半睜的眼睛沒神的閉了起來。
“哈哈,老子砸死他了,哈哈,他死了,他死了”一個尖嘴猴腮外貌的人興奮地大叫著。旁邊手拿石子二人見狀,很遺憾地把石子扔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