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剛果地實實在在的‘女王’,名字叫做阿笙,取得卻是地地道道的中文名字,隻因為她的父親杜大佬是一個外籍華人,阿笙與教父阿諾德的女兒阿諾妮娜,並稱“南北一枝花”。
“客人來了麼?”阿笙的聲音帶了些許的軟糯輕音,十二萬分的好聽,一般的男人聽了隻怕立刻就要酥了骨頭,然而她身邊那群跟隨她出生入死的雇傭兵卻已然成了習慣,這些大塊頭也曾見識到無數次相中阿笙的男人被她一手扛起長把子槍打成篩子。
這是一個罌粟花一樣既美麗又致命的女人,凡是聽過她的名聲且想要活命的都不敢過於接近。
“回大小姐的話,到了。”旁邊有人恭敬的回答她。
“除了西瑞之外,都有哪些人?”阿笙繼續發問,她的聲音仍然像銀鈴般好聽,衣服飄揚在風中仍舊迎風招展著,說不出的美麗動人。
“西瑞少爺此番帶回來一個陌生女人,其他的尚且不在明處,但是隻怕跟隨少爺一路行來的客人不在少數,”那人似乎感覺到了某種意趣,仍舊淡淡的道,“自打阿諾妮娜一敗塗地之後,她的一整座城堡都幾乎化成了灰燼,可謂辜負了阿諾德教父的終身教誨。但是原本屬於歐洲那一片的能源以及與罌粟有關的產業,幾乎可以完全壟斷到我們的麾下了,西瑞少爺此行大獲全勝,真是了不起。”
阿笙的眼睛危險的眯了一下,似乎在考究著屬下的話裏有幾層意思,最起碼,那最明顯的一層她是聽懂了:“一個陌生女人?”她的模樣仍舊是那麼嬌俏俏的,膚色帶著剛果地特有的小蜜色,既性感又迷人,但是她的眼睛裏的笑意卻已經十足十的消失了。
“西瑞隨便帶女人回來,都沒提醒我啊……”一聲輕輕的感歎,飄蕩在空氣中,充滿了詭異而微涼的味道。
周圍所有人,都感到心底一陣發冷。
“阿諾妮娜因為失去全部的產業,受不了那個打擊而引槍自殺,之後整座富麗堂皇的城堡都被焚燒成了灰燼,我對於這個結果感到十分痛心。”剛果地的杜大佬倚靠在客廳的長沙發上,吩咐著下人沏茶,這位盡管上了四十幾歲的年紀,但是由於保養的極好而看上去像是中世界的英國貴族的男人,對他的客人如是發表意見。
而他的對麵,正坐著一位身穿錦衣繡服的年輕男子,正是西瑞,西瑞一邊喝著茶一邊與之聊天道:“這一次雖然是借助了雅主的力量而對阿諾妮娜采取誅滅手段,但是在下的確沒能考慮周全,沒有想到雅裏竟然是這麼一個不懂得憐香惜玉的男人,說要報複她就報複的這麼徹底,以至於導致阿諾妮娜走上輕生的絕路,這一點,在下責無旁貸。”
西瑞雖然是杜大佬手下第一員的大將,遠遠地隔著大洋跟雅裏所帶領的歐洲黑手黨兩廂對立,彼此都暗自交鋒,打得不可開交,但是表麵上還是一派溫和的。按理說作為杜大佬的得力幹將,西瑞應該誠心聽從大佬的命令才對,但是他又是那個身份不同之人,西瑞的家族原本是剛果地的政府之一,他本來就是貴族唱白臉的代表人員之一,與杜大佬隻不過是竭誠合作的關係,可以說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那種。
“西瑞,你已經做的很好了,這是一個我們無法預料的結果,也是無法挽回的。”杜大佬一臉的看得開,畢竟不是他自家的女兒,像阿諾妮娜這樣的,哪怕就算是死去成百上千個,隻怕杜大佬都不會眨一下眼皮吧。“隻不過,你猜我剛才在想什麼嗎?阿諾德家族的人都好像九條命的貓,阿諾妮娜死了倒好,若是一不小心成了漏網之魚,今後隻怕會惹來無窮無盡的麻煩吧……”
西瑞倒抽了一口冷氣,要知道杜老三這隻老狐狸的直覺一向準的很,若是這一點成為真的,那麼不止是雅裏那邊隻怕會被鬧個天翻地覆,就連他們遠在剛果地區,隻怕都會無休無止的帶來災禍吧?
可是他轉念一想,又道:“一整座城堡都被雅裏的人夷為了平地,依我看應該不會出現死裏逃生類似的轉機吧?”
若是果真如此,那隻能說阿諾妮娜並不像表麵上看上去那麼蠢,她至少給自己留了一條後路,才能冒著炮火得以逃生,那也是沒辦法的事,現在想辦法做好一切應對就是了。
而且,到時候阿諾妮娜就算真的要報仇,隻怕她最恨的那個人,也不會是自己吧?傻子也看的出來,他在這個女人的身邊做臥底的時候,阿諾妮娜看著他的時候便會一眼不眨,對他沒意思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