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羅微一側身,看著西瑞的開槍速度之快,方向不差絲毫,覺得這人連開槍這樣的動作都是這樣帥氣,怪不得之前的阿諾妮娜被他迷得神魂顛倒,甘願為他所惑乃至痛失江山甚至於身死人手,不由得便生出了些許的警惕之心。
她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愛上這個如同禍水的男人的,更何況剛果地的罌粟女王阿笙更加不是好對付的角色,敢跟她搶男人,季羅真怕自己是無福消受,便淡然笑了一笑道:“西瑞,你還是收起自己的禍水潛質吧,我雖然不知道你此番又是為何要到這裏來攪這一盤局,可也知道,你必定是懷著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我不管你的目的是否會傷害到旁人,你隻需答應我,不要跟我爹爹作對,不要拿費德羅家族開涮就是了,至於要是你有意進攻彼得洛家族,想要摘下對方傻裏吧唧的家徽,掛上罌粟花的標誌,我願意為之效勞。”
“季羅,咱們可是一個師門裏出來的,說到底不止沾親帶故,我還是你的大師兄呢,不帶這麼不講人情味兒的,放心吧,我禍害誰也不能禍害你的,誰讓你是我親愛的小師妹嗬。”西瑞說的話永遠半真半假,邊說還用空閑下來的那一隻手輕輕的捏了捏對方的腮幫子,另一手仍舊維持好對準靶子的動作,單手便搞定了那一排的靶子,同樣是正中靶心,西瑞抬起頭來的時候,笑靨如花地看著季羅。
季羅輕哼了一聲,“這倒也是。”心裏卻道,說得好聽,誰知道你這妖孽心裏究竟在想些什麼?
這個人,連對自己畢恭畢敬像菩薩一樣供著自己的情人阿諾妮娜都能整死,又能對阿笙口是心非的甜言蜜語,現在是不是對她費德羅?季羅同樣的口蜜腹劍,恐怕隻有老天知道。
“安妮,你怎麼又來了?這回又是陪哪個大佬?”君炎艱難的扶額。
殊不知這次安妮竟然顯得神色有些許的慌張,趁著將那位大佬出席會議的時間,跑得氣喘籲籲的湊到君炎耳邊道:“當心卓婭,彼得洛家族有變。”說完不待君炎繼續發問,就急衝衝的越窗而跑了,顯然是怕引起那位大佬的懷疑,畢竟她現在也是在出任務中,萬一有什麼不妥任務失敗,後果不堪設想。
君炎直覺,安妮所臥底的黑手黨組織應該跟彼得洛家族有著密切的關聯,既然好友肯冒著危險來跟自己告密,那就證明失態已經不容樂觀,她必須跟雲霆好好的商議一番,計算好接下來的打算究竟是為何,免得到時候來個手足無措。
正想著,聽到外麵有人發出驚歎之聲,不由自主便扭過頭去往外看,隻見雲霆拿著一個黑色的攝像機站在門口,國立的校服是師生一體,偶爾那些年輕的老師穿著男生的校服,簡直跟學生毫無二致,尤其是雲霆這種冷冰冰又充滿魅力的男人,更是裝嫩好手,此時此刻,他便是一件黑色的外套,裏邊是白色的襯衫,配一條紅色的領帶,本就散發著美好氣質的他,穿著那一身高雅的黑色校服,外套沒有扣就這樣隨意地敞著,性感的鎖骨從白淨的襯衣沒有扣的兩個上扣隱約顯現出來,他右手白淨修長的手指握著照相機,就這麼優雅地站在門口。
君炎看這一幕看傻了,雲霆真的是太有殺傷力了,拜托,千萬別流鼻血,太丟臉了!
君炎調整情緒,對雲霆使了個眼色,走到對方麵前,淡淡地微笑道:“聽說你新開辦了一個攝影室,真有那麼閑麼你?你的攝影室我還沒去過,在哪個地方?”
“不遠,就在附近華人街盡頭那棟紅色藝術樓的頂層,我在那裏有個專門的攝影展區,其實隻是個人愛好而已,我高中大學的時候一向喜歡如此,隻不過到現在才有這個心思真正弄一個,或許最近是真的太閑了吧?”和君炎以前一直是很客套的交流,現在突然像朋友一樣交流反而讓雲霆覺得不知道以什麼樣的語氣回她,隻好用客氣但不生疏的語氣輕答。
“我們學校在國內怎麼說也是多聚鬼才,光是紅樓那邊就集聚了無數的能人誌士,能在那邊尤其是頂樓開辦自己的藝術展,當真是了不起啊!”君炎摸著自己的下巴,似笑非笑,“我現在才發現,雲指揮原來還真是色藝雙全呢!那棟新加坡最著名的藝術樓早就蜚聲海內外,能在那裏獨創空間,雲指揮大人真有藝術天賦。”
“過獎。”雲指揮顯然是個很沒有情趣的人,一副令人咬牙切齒的雲淡清風道,“我們走吧,我有正經事要同你講。”
君炎點點頭,和雲霆並肩走著,下樓梯拐彎的時候,君炎一不小心差點一腳踩空,這是許多年不曾犯過的錯誤,原因僅僅是因為下樓之際君炎光顧著偷窺雲指揮的側臉了,在她差點摔下去的時候,雲霆輕輕的拉了她一把,眼睛裏分明帶著看穿了戲謔的笑意,這一下惹惱了君炎,小女人很沒氣概地瞥了雲霆一眼,彼此心知肚明,對方卻偏過頭去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