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剛好是中國上海七點半,早間新聞在電視裏絮絮叨叨的播報著。
而地麵上一幕幕激情的畫麵翻滾。雅裏已經被突然變身野獸的君炎扒得一絲不剩,微微帶著麥色的肌膚上麵留下了大大小小的紅色的印痕。看來真想咬死我啊!雅裏腹誹著,配合著發飆的美麗女子,而就在此時,一串相比而言無比輕微的報道打斷了這場美妙的搏殺。真是該死,再沒有比這更掃興的事。
“約旦特佩拉古城雷切爾家族遭襲,經證實雷切爾被槍殺,古城唯一的城堡式建築物被巨大的火力摧毀……”
兩人的動作同時停止,君炎有些鬱悶的轉向了新聞聯播,而此時報道已經進入到了下一條。
從雅裏的身上翻下來,君沙順勢坐在地上,將旁邊的毛巾被一把拉了過來蓋在身上。此時她的心情異常鬱悶,剛剛被挑撥起來的欲望像是被強行壓製在山巒下麵的岩漿,無可宣泄。而雷切爾的死無論如何都是一件重大的事情,畢竟敖莎現在還在自己的身邊。
她眉頭緊緊鎖起,轉向另一側的臥室,敖莎就在裏邊,不知道知不知道這個消息。房間設置了隔音玻璃,敖莎有沒有看電視她不知道。
想到這裏,她忽的坐了起來,順手將身上薄薄的毛巾被熟練的完了兩個結,一件簡約的衣服就已經遮住了她完美的軀體。
雅裏知道事情德嚴重性,隻是慢慢的將一片狼藉的地麵收拾了一下。順便將沙發浮起來,這才打開衣櫃,換了一件新的襯衫。
“砰砰砰——”君沙心中極為不安,輕輕地敲響了側臥的門。但願這孩子已經睡著了吧!歎氣聲剛落,遙控的門已經開了。屋裏的一切展現在君沙的麵前!
電視機開著,新聞聯播還在繼續。敖莎喘著粉色的睡衣將自己緊緊的包裹在被子裏,臉色慘白,晶瑩的淚水滾滾而下。
“敖莎——”君炎隻覺得胸口堵得慌,不知道該怎麼勸慰那個小小的女孩兒。她慢慢的走過去將敖莎摟在了懷中。
半晌,敖莎抬起頭來。
“君姐姐,爹爹真的——死了嗎?”她的眼神格外純清,沒有意思雜誌,隻是泛著不知名的悲傷。
“敖莎——姐姐會替你報仇的!”君炎不知道該說什麼,她也從來就不會安慰人,但是作為一個殺手,她做出了作為珍貴的承諾。
敖莎發燒了,三十九度。
新世紀兒童醫院,有著天價的收費。但這下難不倒君炎和雅裏,她和他有的是錢,隻是他們都不擅長安慰受傷的心靈。
“小饅頭,能猜得出誰幹的嗎?”雅裏坐在白色的沙發裏,神色嚴峻。這家事情,他不得不管,一是因為君沙非管不可,二是因為“失樂園”現在在他們手上,三是,他也喜歡這個小姑娘!
“卓婭。費德羅家和雲家都不至於如此,而金字塔下的勢力更不可能。他們都不會選擇在這個敏感的節骨眼兒上動手,尤其是在沒有得到“失樂園”的時候。”君炎站在窗戶邊,看著上海繁華的景象。這個東方的國度,永遠都有著他們很難想象的安寧。而此時的安寧,對於她而言就是一個奢侈品。隻有鮮血、殺戮才是她的永恒之道。這一切早就已經被注定了。
“小饅頭,你分析的對。”雅裏的眼中爆射出嗜血的光芒,優雅的擺弄著自己的手指,“哎呀,究竟要怎樣對付這個曾經的未婚妻啊!”
君沙轉身看了他一眼,她知道自己這個小叔叔此時遠遠不是表麵上看起來的那麼難以抉擇,他已經決定了。她嗅到了那種嗜血的味道,就像是一隻蓄力的獅子,隨時都有可能將他王者的氣息淩駕於別人的性命之上。而卓婭那個女人,難道不該死麼!
君沙的臉上神情奇異,妖魅的像一朵南亞的罌粟花。
“據說,他們要和罌粟女王合作?”君沙突然問道。
“嗯。有這個可能。”
“罌粟女王麼?”她突然打開了窗戶,將手中的紙飛機扔了出去。潔白的飛機在空中盤旋了幾分鍾後,落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
一會兒,門開了。
“君小姐,請您吩咐!”
“你去一趟新加坡。告訴罌粟女王,就說君沙前來討要那個承諾了!”
“是!”
看著來人離開的背影,君沙的嘴角勾勒出一個危險的笑容。雅裏的眼角跳了一下。看來自己這個小饅頭,如今也已然成為了一個可以和他並肩作戰的王者!
敖莎,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你可一定要醒過來啊!君炎默默的道。
而就在此時,一個人影站到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