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誰?魍魎是在追殺君炎,但是沒有必要將自己也幹掉啊!慢慢的走到辦公室的門口,剛要推門進去,就聽見有人在裏麵說話。他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裏麵傳來的聲音清晰了許多:
“他逃脫了!”
“怎麼回事?不是說不可能的麼!”
“聽說那個叫湯米的家夥突然發神經,點名放了他!”
“這個怎麼可能!那個女人呢?”
“到了紐約之後,我們就失去了她的消息。”
“廢物!給我接著查他們的消息,一旦發現,趕盡殺絕!”一個女人淩厲的聲音震得裏麵嗡嗡作響。
“小姐,這個地方暫時還不歸你管吧?”男聲有些不以為然。
“是麼?要不要老板出來跟你說一下是不是應該聽本小姐的話?”女聲有些陰陽怪氣的說。
“不——不用了!”男聲顯然有些氣餒。
聽到這裏,唐已經大概明白了一切。這個組織已經不是曾經的魍魎了,這裏也將不再是他該去的地方,想到此,慢慢的走下了樓梯,出了魍魎的大門。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經營了近十年的地方,他有些悵然。歎了一口氣,他似乎想通了什麼,轉身離開了這裏,很快就消失在了人流中。
傍晚時分,特佩拉古城的小土包裏。
卓婭正坐在圓桌邊上擦拭著手中明燦燦的匕首。該死的女人,你能逃得過一次,難道還能逃得過第二次?卓婭這個女人什麼都不厲害,甚至還有一些頭腦簡單,但她唯一的一個優勢就是野心太大,勇於和任何人挑戰。得到唐離開,君炎不知去向的消息之後,她的鬥誌再一次的被激發了出來。
“小姐,難道我們就這麼放過他們了麼?”有一個光頭不甘心的吼道。這個狡猾的女人!想起君炎他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他叫塔裏,他的弟弟就是死在了君炎的手上。後來陰差陽錯的,卓婭知道了這件事情,就將他招攬了過來。有著共同的敵人和利益,他也樂得合作。將唐帶走並借機殺掉君炎是他們合作的第一個項目,不料卻是這樣一個結果,對已心高氣傲的他來說,顯然不太容易接受。
“當然不!聽說雅主大人已經急不可耐了,他的女仆因為給她訂票的事情還被趕出了莊園,那麼——我們跟著他就是!”
次日,美國南部墨西哥灣。佛羅裏達州的國際飛機場,一個模樣俊逸卻長著很有特色的鷹鉤鼻子的男子扶著一位一頭金發身穿潔白連衣裙的女子款款的走下了飛機,兩人有說有笑的離開了飛機場,住進了一家豪華的酒店。
這個男子就是湯米,而身邊這位絕代風華的女子便是君炎。她的手上依舊拎著那個幾乎和她形影不離的黑色軟皮箱子,隻不過早就不是原先的那個,那個已經在希爾頓大酒店的火並當中丟進了印度洋喂魚去了,而此時她手裏拎著的,是雅裏特意為她定製的鱷魚皮包。
當初,從紐約離開的時候,湯米就建議將這個東西丟在紐約,不料君炎堅持要帶上,湯米沒有辦法,最終還是同意了,盡管有些影響氣氛。
下午的時候,兩人一起去佛羅裏達有名的棕桐沙灘,午後的陽光灑下來一地的碎金,君炎有些放鬆。
“佛羅裏達的陽光海岸還好吧?”湯米看著君炎愜意享受美景的樣子,難得的放下了架子,像一個紐約大街上隨處可見的小夥子一樣和君炎聊起了天。
佛羅裏達八月的天氣其實並不熱,也就是二十度過一點的樣子,再加上海風的吹拂,溫度剛剛好。而湯米卻將領帶扯了下來,解開了西服的扣子,看起來像是很熱的樣子。事實上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在他極度放鬆的時候,就會有這樣的反應。
“嗯!不錯!這裏確實是個度假的好地方!”君炎將腳上的高跟鞋脫下來,丟進了武器包裏,光著腳丫子走在溫熱的沙灘上,感受著暖暖的氣息從腳心傳上來,她的心情非常好。湯米真的是個不錯的朋友,自己已經很久都沒有這個感覺了。自己身邊除了雅裏之外,似乎雲霆也算是一個朋友,隻是他們之間總是像隔著什麼似的,不能坦陳相待,而雲家悅則是個小弟弟。阿笙不錯,但那是不一樣的,她是個女子。不過湯米不一樣,也許是因為她當初坦白了自己的所圖之後,兩人之間從一開始就不存在太多的秘密,湯米也不忌諱想自己談起那個神秘的研究所,這叫她感覺心情舒暢。
“累麼?要不坐一會兒?我去買瓶飲料過來!”湯米看著一身白衣的君炎,有一瞬間的失神,這個女子,究竟那一麵才是真實的她?或者,她就是這樣一個擁有多麵性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