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上午九點。

陽光從民政局大門外斜斜灑落,給蘇眠手中的燙金結婚證鍍上了一層細細的光。

蘇眠站在民政局門口,她反複摩挲著結婚證上燙金的邊緣,還是不能相信剛剛發生的一切。

她,蘇眠,竟然就這樣閃婚了。

是的,她並沒有和相戀了七年的機長男友鍾文軒結婚,而是家裏安排下的一次倉促選擇。

男方,是薑氏集團的繼承人,薑佑。

說起來,他們倆就見麵都不過寥寥數次,相處的時間加起來都不超過一周。

可今天,就這麼水靈靈的結婚了。

蘇眠撇了撇嘴,像是認命了一樣,看著眼前的男人。

不得不說,薑佑的長相絕對算得上頂級。

一身手工定製的深色西裝,剪裁得體,挺拔的身形和修長的雙腿堪比國際頂流模特。

眉眼如畫,鼻梁高挺,估計就算是靠著這張臉也能活的很好吧。

分別前,薑佑輕聲道:“我們的婚房已經準備好了,就在頤和原著11棟。”

如果蘇眠是聲音控,肯定也會被吸引的吧。

薑佑的聲音低沉又富有磁性,聽起來很是上癮。

說著,他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把車鑰匙和一張百夫長黑金卡,遞給了蘇眠。

“送你的,一輛代步車,這張卡沒有密碼,隨你使用。”

“對了,你把海城這邊的事處理完,25號我來接你回北京,30號我們去西雅圖舉辦婚禮。”

蘇眠看著眼前的車鑰匙和卡,心中五味雜陳。

她正要開口拒絕,卻被薑佑那雙深邃的眼眸打斷。

“我們已經領證了,我是你的丈夫,不要和我客氣。”薑佑沉聲道:“我先回去籌備婚禮,最後這十幾天,你解決好在海城的事。”

他似乎知道蘇眠在海城的事,這十幾天像是在給予蘇眠一個緩衝的時間,讓她能夠逐漸適應這個突如其來的變化。

蘇眠深吸一口氣,最終接過了車鑰匙和卡。

她輕聲道:“好,我會的。”

“那就好。”薑佑輕輕應了一聲,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他轉身走向一旁停著的邁巴赫,車門緩緩打開,他坐進車內,發動了引擎。

隨著車輛緩緩駛離視線,蘇眠的心也仿佛被什麼東西輕輕扯了一下。

她知道,她的生活,從此將不一樣了。

.......

蘇眠回到家,沒過一會,鍾文軒也回來了。

說起來,鍾文軒的長相也不錯,畢竟是機長,顏值這塊還是有保證的。

隻不過,他的右眼角處多了一顆黑痣。

蘇眠替鍾文軒偷偷查過麵相,算命的說此痣寓示著薄情之相。

聽著房門打開的聲音,蘇眠的目光挪到了牆上的歐式吊鍾。

奇怪,現在時針才剛過三點,怎麼他這麼早就回來了。

要知道,身為機長的鍾文軒,以前都是深夜才回家的。

鍾文軒隨意地將登機箱置於一旁,解釋道:“有個朋友剛從國外回來,我得去機場接她。”

“誰?”蘇眠下意識問道。

可話語剛脫口而出,心中便泛起一絲懊悔。

鍾文軒向來不喜自己過多幹涉他的私人空間,換句話說,就是最好什麼都不要問。

蘇眠的職業是一名旅行定製師,通俗地說,就是導遊。

而鍾文軒,不僅是新航的資深機長,更是新宇航空的未來繼承人。

兩人身份地位的巨大差異,使得他們的關係始終籠罩在陰影之下。

在一起七年了,可戀情卻從未公開。

果然,鍾文軒的眉頭微微蹙起,語氣中透露出明顯的不悅。

“就是個普通朋友,你不認識,也沒必要知道。”

蘇眠聽後雖然不開心,卻也隻能識趣地閉上了嘴,不再追問。

在這個看似親密實則脆弱的關係中,有些界限,是她不能輕易跨越的。

而且,反正她都已經結婚了,還問別的男人那麼多幹什麼呢.....

鍾文軒去浴室洗澡了,他的手機卻在茶幾上響個不停。

蘇眠好奇的看了一眼,卻是一個女人給鍾文軒發著消息。

【文軒,好久不見,你還好麼?】

備注是,楊可。

蘇眠不動聲色的將目光移開。

這個名字,她聽過的。

楊可是鍾文軒的大學同學,也是他的初戀。

就在這時,鍾文軒洗完澡換了衣服後,便匆匆出門。

蘇眠抬眸,故作不經意的問道:“幾點回來?”

鍾文軒微怔,隨後才擺擺手說道:“不知道,再說吧。”

旋即,轉身離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