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文軒的話語如同投入湖麵的石子,激起了層層漣漪,瞬間引得周圍的同事們紛紛側目。
空氣中彌漫著調侃與八卦的氣息,同事們大笑道:“鍾機長真是癡情種啊,這麼多年過去了,再見初戀還是一副情深意切的模樣。”
“就是,幹脆你們複合好了。”
“在一起!在一起!”
楊可聞言,嘴角勾起一抹輕笑。
她輕輕拍了拍鍾文軒的肩膀,動作中帶著幾分親昵,“乖啦,聚會結束後我就帶你回家,別讓家裏人等急了。”
楊可的話語溫柔如初,仿佛他們之間從未有過裂痕,一切如初。
這一幕,落在不遠處蘇眠的眼中,卻如同一場無聲的戲劇,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都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然而,此刻的她,心中卻意外地平靜。
那些曾經以為會讓她痛不欲生的情感,如今已如過眼雲煙,隻留下淡淡的痕跡。
蘇眠默默收回視線,眼神中沒有絲毫的留戀。
她輕聲對一旁同樣目睹這一幕的同事說:“我先回去了,感覺有點不舒服,可能是最近太累了。”
話語間,她已轉身,,獨自一人離開了酒店。
........
約莫晚上十二點,楊可扶著鍾文軒小心翼翼的進了客廳。
鍾文軒此刻嘴裏反複呢喃著:“老婆,別走。”
楊可寵溺的笑了笑,“我這不是沒走嘛,你慢點,小心。”
楊可自然而然地忽略了站在一旁的蘇眠,她輕柔地攙扶著鍾文軒坐到沙發上,隨後細心地為他脫下外套。
蘇眠見狀,默默起身,準備默默離開這個略顯尷尬的客廳,然而,楊可卻先一步叫住了她,聲音中帶著幾分嘲弄,“想必你就是蘇眠吧,文軒說過他有個談了七年的地下女友叫蘇眠,就是你吧。”
蘇眠心中微微一震,她沒想到鍾文軒竟然連這段隱秘的過往,都毫無保留地告訴了楊可。
她轉過身,目光平靜而堅定地看向楊可,“是我,你有事麼?”
楊可輕輕一笑,說道:“你別誤會,我並沒有惡意,我隻是想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蘇眠攥了攥拳。
楊可挑了挑眉,故作遲疑道:“難道你沒發現嗎?你和文軒在一起的七年,似乎還比不上我和他相遇的一天。”
蘇眠的眉宇間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但她的聲音依舊平靜如水,“所以呢,你想說什麼?”
楊可被蘇眠的反問噎了一下,但她很快調整了情緒,臉上重新掛上了一副溫婉大方的笑容。
“我不想說什麼,作為你的前輩,我隻是想給你一句忠告。”
“初戀呢,是無法替代的,即使後來有了其他的感情,可沒有人會忘記初戀。”
“懂了麼?”
“好了,文軒還給你,我走了。”
說完,楊可輕輕地拍了拍鍾文軒的肩膀,轉身離開了別墅。
.........
次日清晨。
蘇眠剛起床,卻看見鍾文軒坐在餐桌前,桌子上擺滿了她愛吃的東西。
“我特意起床給你做的,你嚐嚐?”
蘇眠麵無表情道:“好。”
“等會一起去逛街嗎?”
男人或許是想彌補昨天的過失,比之前要殷勤了許多。
蘇眠想了想,點點頭,“好。”
昨天晚上薑佑為她在海城訂了枚婚戒,她今天剛好去瞧瞧。
吃完了飯,蘇眠示意鍾文軒去了海城最大的一家珠寶店。
聞言,鍾文軒臉上有了一絲不悅,“你去那買什麼?”
“鑽戒啊。”蘇眠直言不諱。
鍾文軒皺了皺眉,“你要我說多少遍,我現在不想結婚,更不想.....”
“那我自己去好了。”蘇眠打斷了他的話,起身朝門外走去,“不用麻煩你了。”
鍾文軒猛地一拍桌子,“蘇眠!你想做什麼?!”
蘇眠腳步一頓,回頭瞧了瞧怒氣洶洶的鍾文軒,想到昨天他和楊可的親密模樣,她心裏說不出來的苦澀。
或許愛與不愛,就是這麼明顯吧。
“與你無關。”
說完,她轉身離開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