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東方不敗和令狐衝從天之涯暗道趕去黑木崖的途中,幾名日月神教教眾卻是早已壓著一個人出了黑木崖。
“快走!快點!”一名教眾大聲喊到。
被壓之人正是方正大師,此時他麵色蒼白,渾身內力全無,連走路都略顯搖晃,已然是個再普通不過的老人。
“站住!速速放人!”一道人影突然擋在了路中間。
“衝虛兄……”方正大師抬起頭,見來人正是武當山的衝虛道長。
“你是誰?!這人豈是你說放就放!”
“貧道乃武當山掌門,衝虛。你們這些邪魔歪道,竟然如此作惡多端,再不放人,小心我不客氣了。”衝虛道長怒視著眼前的教眾,想這方正與他是至交好友,現今竟被如此對待,他怎的不氣。
“衝虛道長?!”
“他……他就是剛剛跟教主交手的衝虛道長!”
“我們……根本不是對手……”
一聽是衝虛道長,日月神教教眾立刻有了退縮之意。
“還不放人!”說著,衝虛道長便要動手。
“哼!禿驢,今日算你走運!大家撤!”一名教眾恨恨的說了句,然後便帶著其他人急忙往黑木崖撤走。
“方賢弟,你怎麼樣了?”衝虛道長上前扶住方正,急切的問道。
“沒事……幸虧衝虛兄你及時趕到,隻是其他人……”
“唉,我已經去黑木崖走了一趟,隻救出了這位盈盈姑娘,那林平之功法詭異,連我也難以占上風,隻有先行離開。”衝虛道長正說著,任盈盈便從旁邊陰暗處走了過來。
“方正大師,衝虛道長,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趕快離開的好。”邊說邊向黑木崖的方向看了看,怕那林平之追過來。
“姑娘說的對,方賢弟,我們先回武當山,其他人……我們回去再做打算。”
三人匆匆的趕往武當山,隻是帶著兩個沒有內力的人,衝虛略顯吃力,行程自然也是慢了下來。
“想走?!”突然背後一聲大喝,衝虛道長還未來得及回過身,來人一掌便結結實實的打在了方正背上。
“噗!”方正本就內力全無,體質更是虛弱不堪,被這一掌打的口吐鮮血直接飛了出去。
“方賢弟!盈盈姑娘,快帶他走!”衝虛道長一把推開任盈盈,轉身迎上了林平之的第二掌。
“臭道士!之前沒能殺了你,這次,留你不得!”
“無知小兒,口出狂言,哼!”衝虛道長衣袖一甩,手中便出現了一把長劍,立時與林平之鬥在了一起。
此時任盈盈正扶著重傷的方正急急忙忙的往武當山跑去。
“方正大師,堅持一會兒……”
“施主……你先走罷……”方正眼見已是強弩之末,知自己撐不了多久,不想連累任盈盈。
“大師,你一定會沒事的。”
任盈盈扶著方正,跌跌撞撞的卻是走不出多遠。
“方正大師!”
隨著任盈盈焦急的呼喊聲,方正終於支撐不住倒了下來,嘴中流出的鮮血早已沁濕了衣襟。
“方賢弟!”
“衝……衝虛兄……”方正看著一身狼狽從遠處奔來的衝虛道長,欣慰的笑了笑。
“方賢弟,撐住!我這就帶你回武當山……”衝虛道長心中悲痛,數十年的老友,如今卻要……
“罷……罷了……衝虛兄……我……撐不了多久了,我……有一事相托……”方正強撐著一口氣,手顫抖著從懷中拿出兩張紙,“衝虛兄……這……是易筋經……和洗髓經的口訣,那林……林平之……我是……死都……不會……交給他……我……現在……交給你……有朝一日……望衝虛兄……助我……靈……”話終是沒有說完,方正大師的手停在了半空然後重重的跌了下去,兩張紙也從半空中飄落……
“方賢弟!!!”
“方正大師!”
“方賢弟……你……你這又是何苦啊……”衝虛道長霎時間老淚縱橫,顫抖著將方正大睜的雙眼緩緩撫閉。
“衝虛道長……”
“………………”衝虛道長將那兩張紙拾起放在懷裏,而後背起逐漸冰冷的方正大師,一言不發的往前走著,任盈盈隻好跟在後麵。
黑木崖,林平之剛剛坐下,便有一名長老前來稟報:“啟稟教主!那令狐衝已經殺上了黑木崖!”
“令狐衝?就他自己麼?”林平之毫不在意的喝了一口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