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衝看著東方不敗,微微一笑,忽的向眾人抱了抱拳,“既然各位都在場,我令狐衝不妨當著各位英雄豪傑的麵,把事情做個了結。”
說著,令狐衝一個轉身麵向著眾人,“當年我與東方,本情投意合,可惜,因為她是日月神教教主,而我……迂腐不堪,始終覺得正邪不兩立。她一次次救我,我反而一次次傷她,最終,還是讓她離開了我。”
不顧眾人有些訝異的表情,就連東方不敗都有些搞不清他要做什麼,令狐衝握住東方不敗的手,示意她聽著就好。
“心灰意冷之下……”令狐衝看了看任盈盈,繼續說道:“這才和盈盈結為了夫婦,我從未想過,有生之年,竟還能再見到東方。”
“你騙人!!”任盈盈大叫道,“你一定是愛過我的!衝哥!”
“……盈盈,當年你曾問過我,如若東方她真的是日月神教教主,我會怎樣。我告訴你,我會殺了她,但我也不會再有心了。”令狐衝握緊了東方不敗的手,“盈盈,我感謝你的救命之恩,也感激你為我做的,但是,我……從未愛過你。”
說罷,不顧任盈盈的哭喊,在東方不敗訝異的眼神中說道:“休書,我早已寫好,隻是一直在找合適的機會。現在,由各位英雄見證,我令狐衝,與任盈盈的夫妻關係,到此結束。”說罷,從懷中拿出那張休書放在了桌上。
“怎麼會……你竟然休了我……衝哥!你不能這麼對我!!”
“令狐小子,你準備怎麼處置嶽不群和任盈盈?”風清揚想了想問道。
“……我已經說過不會殺嶽不群,那麼……莫掌門,他就交由您和各位英雄處置。”令狐衝向莫大施了一禮說道。
“至於盈盈……”令狐衝看向東方不敗,知道她並不想殺盈盈,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處置她。
“令狐小子,任盈盈雖是有錯,但錯不至死,而今還有孕在身。不如,廢去她的武功……放她走罷。”風清揚歎息一聲說道。
“那便聽太師叔之言。可是十香軟筋散的解藥……”
“解藥好說,我們在她身上翻出來不就行了!”東方文突然說道,而後喊了一聲,“來人!”
“護法有何吩咐?”
“你們,去搜搜那個瘋女人身上,看有沒有東西!”
“是!”
“你們做什麼?!滾開!”
令狐衝和東方不敗看了看在那兒壞笑的東方文,無奈的搖了搖頭。
“護法,搜出來兩個藥瓶。”一名弟子說罷,將藥瓶遞了過去。
“這兩瓶藥……哪個才是解藥啊姐?要不,都試試?”東方文撓了撓頭,這兩個藥瓶竟是一模一樣。
“不可。”東方不敗拿過藥瓶看了看,“十香軟筋散的毒藥若是服用第二次,便會馬上身亡。”
“啊?那……”東方文把頭轉向任盈盈,“賤女人!到底哪個是解藥!”
任盈盈卻並未回嘴,隻是冷笑著看著眾人。
“……不必問她,我有辦法了。”東方不敗突的挑了挑眉,“這解藥呢,也不是隨便服用的,若是沒中毒藥的人服用了,也同樣會身亡。”
“東方,你不會是想……”令狐衝突然覺察到了什麼。
“我的身體有抗體,也隻有我能試。”東方不敗淡聲說道,手上已是將其中一個藥瓶打開。
“東方!!”令狐衝大驚失色,手再次伸了過去,不想,卻被另一隻手搶了先,先一步從東方不敗手中奪去了藥瓶。
東方不敗一愣,看著將藥吞下去的楊蓮亭,“楊蓮亭你瘋了麼?”
“咳……教主,我楊蓮亭不過是個無用之人,是生是死都已經無所謂了。”臉色開始蒼白的楊蓮亭苦澀的笑了笑,“若是我這一死,能幫到你什麼,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說罷,楊蓮亭抬頭看著令狐衝說道:“令狐衝,你若再負教主,我便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今生今世,我定不負她。”令狐衝也同樣看著楊蓮亭,看著這個和自己幾乎一模一樣的人,心中亦是百感交集。
“你們別這麼傷感行不行!”獨孤求敗大聲說道:“楊蓮亭不是還沒事麼?!小子,你現在有什麼感覺?”
“就是感覺……渾身沒力氣,好像要……”話未說完,楊蓮亭便一下子躺在地上昏睡了過去。
“楊蓮亭吃的是毒藥!”令狐衝檢查了一下,確定楊蓮亭是睡過去了。
“……還好。”東方不敗鬆了口氣,拿起另一瓶藥,“看來這瓶便是解藥了。”
“我先試試!”獨孤行說著,就拿過藥瓶倒了一點出來,而後放進了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