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最近剛跟出軌丈夫離婚的阿姨恨屋及烏,上前攔住她的去路,怒斥道:“你年紀輕輕的幹點什麼不好,非要當小三破壞別人的家庭?呸,狐狸精!”
林靜見她一個陌生人也來罵自己,不甘示弱的回嗆:“大媽,你這副尊榮想當狐狸精都當不上吧,說我是狐狸精,該不會是因為留不住男人的心,被甩了吧?”
“我呸,那也好過你衣不蔽體,讓人趕出門來的強!”阿姨氣的伸手就來扯她。
場麵登時變得混亂無比。
阿姨就住這附近,很快糾集了一幫老姐妹來罵林靜是個不要臉的狐狸精,而其他看熱鬧的人見此情景,也是呼朋引伴的叫大家來看,很快就聚集了許多人。
動靜大的別墅裏都能聽見,可是裴斯年置若罔聞,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肯出來。
林靜再怎麼能撒潑打滾,也罵不過這許多人,她被氣的直哭,想要捂著臉從人群中逃走,又差點被猥瑣男趁亂伸過來的手占了便宜。
“滾開!都別碰我!”她眼見裴斯年翻臉無情,是指望不上了,習慣性地把目光放到了在場其他男人身上。
做慣了菟絲草的人,是根本想不到還有靠自己站起來這條路的。
林靜認定圍觀的女人全都嫉妒她,隻把希望放在了那幾個色眯眯的男人身上,她稍微收了收淚水,做出梨花帶雨的模樣大喊:“你們誰肯幫我,我就可以陪他睡覺,說話算話......”
圍觀人群中本就有幾個男人不懷好意,這時色眯眯的就要脫下外套,走過去幫忙,但剛邁出步子就被同伴拉住了。
“你停下來看看熱鬧也就得了,還真敢要這麼隨便的女人啊?她年紀輕輕的,能把這種事拿來當交換條件,肯定是因為不在乎啊,就是個破鞋。”
“沒錯,說不定就是因為染上髒病才被她傍著的男人給趕出來了。”
“不會是出來報複社會的吧?得馬上報警......”
此話一出,不管是看熱鬧的還是想占便宜的,全都散到遠處去了,就連先前跟林靜廝打過的阿姨都連忙拍手,像是要把髒東西拍到地上一樣。
林靜沒少依靠色相給自己牟利,甚至一直都以此為傲,這時見其他人對她避之不及,總算意識到這是奇恥大辱。
麵前的鐵門緊閉著,絲毫沒有要打開的意思。
林靜迫不得已,隻好用手臂環抱住自己,驚慌失措的往住處逃去。
結果半路上遇到流浪狗衝著她一通狂吠,嚇的她慌不擇路的逃進了距離自己最近的小巷子裏。
“汪!”流浪狗見到她跑,追的更歡了。
林靜哪裏敢停,她一路狂奔,為了避開流浪狗,專挑狹小的窄路鑽,等總算聽不到身後的犬吠聲,已經連自己在哪裏都搞不清楚了。
手機和外衣都丟在了別墅裏,現在她別說打電話求助了,根本連回去的方向都不知道。
周遭荒無人煙,隻有幾棟廢棄多年,連流浪漢都不會造訪的破屋子,她恐懼不已的縮了縮脖子,一邊遠離這些危險的地方一邊大聲呼喊:“救命啊,有人麼......”
回應她的隻有風聲。
這天晚上,林靜是全靠兩條腿走回去的。
她一路上受盡了冷眼,要不是入夜之後還在衣不蔽體的亂轉,碰到好心人報警,怕是走到第二天淩晨都還在野地裏。
可這些不過是她報應的開端。
辭退信到家的速度比她還快,而在這之後,她很是在網上火了一把,就此身敗名裂,再也沒臉見人了。
裴斯年說到做到,在將林靜趕出家門之後,就徹底把她從腦海中驅逐出去了,然後他在沙發上獨坐到天明。
直到有人向他彙報到:“裴總,在機場找到了目擊者,說是看到了太太登上了飛機。”
裴斯年整個人都蒙了:“我查過那天所有飛機的名單,沒有她的名字。”
“啊?那就有可能是目擊者看錯了,應該是個跟太太長得很像的人吧。這條線索應該是沒用了,我再去想其他辦法......”
“等等,回來。”裴斯年說:“一條線索都不能放過,目擊者看到的安凝上了哪一躺班機?”
“應該是前往挪威的。
“馬上給我訂去挪威的機票!”裴斯年瞬間恢複過來,然後連衣服都顧不上換,直接就找出證件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