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看樣子這個男子的確如同那位淩大少爺所說,某一方麵有問題。
文修雖為清修道人,偶爾也會有欲望難以開解。雖未近過女色,卻也曾自我發泄過。這個男人看上去一臉X冷淡的表情,雙修之法在他身上似乎不太可行。
文修歎了口氣,看樣子這麼一個能讓修為增加的方法就這樣失之交臂了。文修百無聊賴的在水裏轉了個圈,感覺肚子有些餓了。
這久違的感覺有些熟悉,他已辟穀多年,百年不進食也不會有饑餓感,隻有偶爾想吃的時候才會吃一些食物。奪舍後不方便的事太多,現在是餓,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想方便。不過方便的話要方便在水裏嗎?那豈不是要自己喝掉自己的屎尿?
文修一陣作嘔,不過幸好這隻水箱有個出口,如果他想方便一定會出去方便,絕對不會汙染他的住所。
那麼,剛剛那個人會給自己送食物過來的吧?
事實證明文修想多了,那個人不但沒有給自己送食物過來,而且連麵都沒再露。文修餓的肚子咕咕直叫,他在水裏遊來遊去,已經夜半,他不會是打算餓死自己吧?
奪舍後仿佛更容易肌餓,文修終於熬不住了。他遊到上方的入口處,鑽出腦袋,發現入口處有一處階梯,應該正是為他出入準備的。
文修鑽出水箱,剛要邁步,才記起自己現在是人身魚尾。結果一個不小心,撲通一聲再次跌入水中。
沒辦法,隻好重新來。
這次也沒比上次好到哪裏去,雖然沒有重新跌入水裏,卻從階梯上跌了下來。
文修摸了摸跌疼了的額頭,摸到一手鮮血。
唉,這條魚尾真是太不方便了,一定要抓緊時間把這條魚尾修成雙腿才是。
文修試著用魚尾站起身,又跌了好幾次才終於站了起來。他遊動到水箱前,取了些水把額前的傷口清洗幹淨。而後來回張望,悄聲在各個房間之間轉悠。終於在一個冰冷的長方形箱子裏找到了食物,他之所以認為那是食物,是因為他聞到了食物的香味,於是伸手拿起一個三明治大口啃了起來。
嗯,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食物,但是味道還是不錯的。裏麵夾的不知道是什麼肉,有一種獨特的香味。雖說道教沒有戒葷腥這一說,不過文修的確很久沒吃過肉了,都已經忘了肉是什麼味道的。
他吃完一隻三明治,明顯覺得不飽,於是又開始翻找箱子裏的其他食物。打開一個不知何種材質的瓶子,瓶子裏立即有一股香氣傳來,文修喝了一口,仿佛味道還不錯。又拿出一袋嘩啦嘩啦響的包裝紙包裝的東西,撕開以後嚐了一口,酥酥脆脆的還挺好吃,於是忍不住多吃了幾口。
待他終於吃飽喝足關上箱子返回水裏時,轉身卻看到一個英挺高大的男人正抱臂盯著他。
文修望著男人,很沒形象的打了個嗝……
男人抽了抽嘴角,什麼都沒說。
文修覺得自己該說點什麼,於是指了指箱子,又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吞吞吐吐道:“失……失禮了,我隻是肚子餓了。見你沒拿食物給我,才出來找吃的的。不是有意冒犯,如有得罪之處,還望見……諒……嗝~~~~”文修捂住自己的嘴巴。
隨著文修說的話越來越多,男人的眉心越皺越嚴重。文修以為他生氣了,立即用手比劃著解釋:“那個……在下並非有意偷吃……而是……”好吧!他的確是偷吃了,做再多的解釋也無益。
文修自暴自棄的想,隨他處置好了。
最後男人舒展眉心,轉而詫異的望著他:“你會說話?”
文修有些手足無措,作為一名道修,偷吃東西被人抓了現行真是太不體麵。不過,他剛剛說的話……
“呃……說話……我也不知道……人魚究竟是不是會說話的啊?”他怎麼把這一點忘了?人魚並非靈長類高等動物,應該不會說話才是。
顧愷看了他一眼,問道:“你叫什麼?”
文修道:“我叫文修。”這個男人竟然如此淡然,一般普通人遇到這種情況不是會嚇得尖聲驚叫怪物啊鬼啊之類的嗎?
“文修?那麼請告訴我,你假扮人魚的目的是什麼?”顧愷神情冷漠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