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文修都聽明白了,隻是後麵……

文修道:“什麼是神經病?”

郭開道:“就是癲狂之症。”

文修了然的點頭:“原來如此,難怪我在報名時在表格上填寫的東西會被慕老師要求重新填寫。看來,我是被他當成神經病了……”

郭開忍不住想笑,這孩子還真是直白。

郭開道:“你是想去昆侖是嗎?我帶你去怎麼樣?”

文修道:“兄台……呃,郭同學真的可以帶我去昆侖?”

郭開道:“當然,不信你閉上眼。”

文修閉上眼,再睜開眼時,已置身於昆侖之巔的茫茫雪海之中。

文修激動的不能言表,他左望右望,大聲喊道:“師父,師叔!文修回來看你們了!”然後瘋了似的朝山下跑去。

郭開立即攔住他,問道:“文修,你去哪兒?”

此時的文修已經淚流滿麵:“郭同學,失禮了。我要去山下找師父和師叔,我已近千年沒有見到他們。師父師叔肯定在為我擔心……”說著文修用力跪了下去:“徒兒不孝,讓師父和師叔擔憂千年,徒兒有罪!”

郭開立即將文修拉了起來:“文修,你冷靜點!這裏是雪山,你可曾感覺到冷?”

文修止住眼淚,眨了眨眼睛,搖頭:“不曾。”

郭開道:“這就對了,這裏隻是電腦模擬出來的全息場景,並不是真正的昆侖山。你不會感覺到冷,當然也就沒有你的師父和師叔。”

文修茫然了,他抬頭左右張望著。茫茫雪峰,直聳入雲,白日依山,雲墜崖底,這裏真的隻是幻境麼?是了,小V先生曾經告訴他,這裏一切都是那台名叫智能化全息電腦的法器模擬出來的幻境。唉,都怪他太過思念師父和師叔,竟然連這都忘記了。

“這……是啊!千年了,即使是真的昆侖,師父和師叔也可能早已作了古。我又怎麼可能,再次見到他們……”

郭開望著文修失望落寞的眼神心情有些複雜,本來是想讓這小人魚高興一下,為什麼變成這個樣子。他的師父和師叔對他來說肯定像是父母一般的存在,所以他才會對他們有如此依賴的感情。看著他傷心難過,他的心裏也很不是滋味。郭開蹲下身替文修擦了擦眼淚:“雖然這些場景都是虛擬的,你的感情卻是真的。我知道你一個人生活在這世界上很孤單,但是你想,如果你師父和師叔知道你的孤單無助,他們會怎樣?會不會擔心?會不會難過?你如果想讓你的師父和師叔放心,就該好好生活,多交朋友,做好你該做的事。到時候如果真的再見到你的師父和師叔,也可以告訴他們,你長大了,不再是以前隻知道依賴他們的那個孩子了,對不對?”

文修抬眼望著這個相貌平平卻平易近人的大哥哥,點了點頭。

對啊!師叔一直說,文修聰慧有餘,曆練不足,該多入世間走走。師父一直說,我的小文修還小呢,再等等也不遲。師父對他一直溺愛,師叔雖嚴苛,卻始終不忍心讓他一個人出去。郭同學說得對,自己不該傷心難過,而應該努力修煉,努力在這世間曆練。到時候即使再失敗,陰間遇到師父師叔,也能告訴他們,文修過得很好。

郭開拍了拍文修的肩膀,帶他離開了昆侖場景。

兩人相繼退出智能化全息電腦,各含心事的道別。

文修因為有心事,所以晚飯沒有吃多少,顧愷送來的飯盒隻吃了兩口米飯。顧愷把餐盒端走,眼神複雜的看了他一眼,沒有多說什麼。

一夜,文修拚命修煉,卻因為太過焦急而越煉越疲憊。修煉打坐本身就是休息了,由於心靜不下來,所以反而適得其反。文修覺得自己心事太重不利清修,奪舍後這是怎麼了?為何再也找不出當初徹夜修煉的感覺了?唉,難道是這人魚體質的問題?

睡也睡不著,修煉也不得其法。文修打算出門散散心,透口氣。經過大廳時,卻聽到一個威嚴有力的聲音在說話:“聽說,你交了個同性戀人?”

後麵是顧愷無是無不是的回答:“哦。”

一聽就知道是丁伯說的,這消息傳得倒夠快。這就是他為什麼不希望身邊有人照顧,不論什麼樣的人,都會變成老爺子的傳話筒。

那威嚴有力的聲音有些慍怒道:“別想再敷衍我,我已經一而再再而三的讓步,難道你希望我再帶幾個世家的女兒來給你相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