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洛也沒想今天運氣這麼好,正好需要夠年份的首烏泡酒,剛進藥鋪的門就碰見了快要成型的首烏。
本來人家是在談生意,許洛本不該插嘴,就算想買也得看人家這筆生意成交與否,如果談成了,許洛可以再從藥鋪手裏買下來。
不過看那藥鋪掌櫃的哪是再壓價啊?簡直就是在搶劫,三百兩的東西非要五兩就買下來。
許洛也有些看不慣這些奸商的行徑,所以聽小玉說這首烏值三百兩,也不還價就直接喊出三百兩的價錢。
賣藥的年輕後生一聽許洛要三百兩買他的首烏當即驚訝的不敢相信,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連連磕頭:“謝謝這位公子,謝謝這位公子!”
許洛連忙將他攙扶起來:“你這是做什麼,你賣的東西值這個價錢,謝我做什麼。”說著就要衝胖子要銀子付賬。
姓王的掌櫃眼皮都沒抬慢條斯理說道:“這位客官怕是弄錯了,這首烏不是三百兩,而是一千三百兩銀子。”
“怎麼這首烏難道值千兩白銀?”許洛對藥材一竅不通,側頭對小玉問道。
小玉見許洛詢問便指著首烏答道:“這首烏雖然初具人形,還不是成型的首烏,如果五官清晰與常人無異,那才是真正如鯉魚躍龍門一般身價提升何止百倍,才是萬金難求的靈藥!現在卻是值不得千兩白銀的。”
賣藥的後生沒想到這年輕的小姑娘也懂得藥材,聽完小玉說的話連連點頭:“姑娘說的一絲不差,如果公子您要買給二百兩銀子就成,家父等著銀子看病呢。”看來是真急著用錢,生怕許洛反悔一般,自己就降價了一百兩銀子。
許洛剛要說話,王掌櫃不陰不陽的聲音又響起來了:“說了是一千三百兩,就是一千三百兩,客官您要是不買,明天可就不是這個價兒了!”
許洛的臉瞬間就陰了下來,不知道這王掌櫃什麼意思。
賣藥的後生以為王掌櫃是幫著他抬價呢,連連作揖:“掌櫃的,謝謝您老了,這首烏用不了那麼多二百兩銀子就夠了!”
被逛街折磨的‘遍體鱗傷!’的胖子也有些生氣:“我說老頭,人家這首烏的主人都說二百兩就夠,你憑啥給漲價?”
王掌櫃抬頭看了看許洛和胖子,上下打量了一番見這些人很是麵生,不記得臨州城裏有這幾號人物,所以更不把幾人放在心上,衝旁邊的夥計打了個眼色。
那夥計上前一步從懷中掏出塊碎銀往賣藥的後生手裏一塞:“你看你,剛才不是說好了五兩銀子賣給我們‘仙草堂’了麼怎麼這會看有人出價高就想反悔?來拿著,這是你賣藥的銀子,你若敢反悔咱們就公堂見吧!”話裏話外透著威脅,說完就要哈腰去拿地上的首烏。
圍觀的眾人看得清楚,那塊碎銀小的可憐別說是五兩,可能連二兩銀子都沒有,這不是明搶是什麼?
賣藥的後生此時都傻了,‘仙草堂’的字號可不是他小小的山民能得罪起的,至少在這臨州地界,要生要死那是人家一句話得事。
可家中老父還等著賣藥的錢救命呢,這還不倒二兩銀子,別說是請大夫,就算直接買藥也不夠幾幅藥的錢啊!
猛然一把抱住那夥計:“大爺!大爺您可不能啊,剛才我還沒說賣呢!”後生急了死命著抱著夥計不鬆手,那夥計沒想到這年輕後生能爆發這麼大的力量,連甩了幾次都沒甩開。
“給臉不要臉,小王八蛋你給我鬆手!”王掌櫃身旁的另一個夥計見自己同伴被抱住了,上前對著賣藥的後生就是一腳。
看這架勢如果後生被這一腳踹中肯定傷的不輕,許洛剛要出手,古胖子從身邊閃了出來:“我來”說完猛然向前急躥一腳正踢在那後上來的夥計的腰部,這一招許洛認識,正是‘太祖長拳’中的‘竄步偷心’。
不過胖子下手真是沒輕沒重,那夥計被胖子一腳蹬飛正好撞在後麵‘仙藥堂’的櫃台上,‘砰’‘轟’第一聲是這夥計撞在櫃台上發出的聲音,第二下則是櫃台轟然倒塌的聲音,隻見櫃台上的藥壇子,藥罐子,賬本算盤撒了一地。
“恩?你們這是要找事了,也不打聽打聽這‘仙草堂’是誰家開的!”
這王掌櫃見胖子動手,臉上閃過一絲凶狠的表情,看著幾人眼裏充滿的不屑,甚至還有戲謔與殘忍,忽然他看見了許洛身邊的王樂言,眼中又閃過一絲驚豔與赤裸裸的占有欲。
“來人呐!”看到王樂言的一刻,這王掌櫃已經在心裏決定了許洛幾人的命運,絕對不能放過眼前這個傾國傾城的美女!
仙草堂還有不少看熱鬧的夥計,此時有人去了後院叫人,不一會呼啦啦出來十幾號人,有的拿著棍子,有人拿著短刀,甚至還有人拿著搗藥用的藥錘,這些人一露麵就在別的夥計的指點下將許洛眾人圍住。
此時的王掌櫃更不把許洛幾人放在眼裏了,在他看來眼前這些人此刻就是案板上的肉,任他宰割了。
“年輕人,你要知道有些事是你招惹不起的,有些人是你見了要躲著走的,很可惜這個道理你不明白!除了這幾個女人,這兩個給我往死裏打讓他們知道在臨州我王家就是王法!”這老頭指著胖子和許洛向一眾夥計厲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