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華衣少年倒是懂得禮節,朝鴻吉一拱手問道:“大喇嘛請了,在下不知道在吐蕃哪座寶刹出家?”
鴻吉喇嘛雖然自傲,,但身出名門自然不能失禮也雙手合十還禮道:“小施主有禮,貧僧出家在吐蕃‘大昭寺’”。
“啊!可是吐蕃王鬆讚幹布為文成公主所建的那個大昭寺?”這貴公子顯的有些驚奇。
提到師門鴻吉傲然道:“正是!”。
鴻吉也有些吃驚,他沒想到這少年竟然知道‘大昭寺’的名頭,‘大昭寺’在‘吐蕃’無人不曉,在佛門中地位顯赫,可在中原民間卻是聲名不顯,沒想到這少年卻知道。
“那不知大喇嘛與當代‘大昭寺’的桑格活佛怎麼稱呼?”華衣少年居然對大昭寺,極為熟悉,提到‘桑格’活佛也顯得極為尊敬。
“正是家師!敢問小公子如何稱呼?”鴻吉更是好奇,這小年歲數不大卻見聞廣博,不知道是誰家的子弟,相比也是尊崇佛法之人。
“原來大師是活佛的高徒,失敬失敬!小子河南人氏,姓王,單子一個安。”少年再次施禮。
鴻吉見少年尊敬活佛連忙還禮:“原來是王安小施主!王小施主上山不知是否也為了少林叛僧普癲的那三冊秘籍?”
“嗬嗬,其實我上山多半是為了湊個熱鬧,要是能得到秘籍最好不過,得不到也不可惜,正所謂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王安笑得開朗,無一絲作偽。
“小施主深具佛性,端得是好心性!”鴻吉讚道。
幾人並肩往山上行去,那王安的四個護衛緊緊守在王安四周,也將鴻吉與王安無形中隔開一定距離。
鴻吉不以為意,暗自猜測這個王安可能是哪個武林世家的子弟!
喇嘛心裏惦記著普癲,沒有聊天的心情,隻是悶頭行路,不時朝前麵大隊江湖人望去。
王安則四處看著風景不時與鴻吉說上兩句,鴻吉觀這少年知識極為淵博,卻都是從書本上看來的東西,談論各地風光,人文地理,頭頭是道,自身好像卻從未去過,如此一個愛好遊山玩水的貴公子,居然沒有親自去過他所仰慕的名山大川,鴻吉不禁暗暗稱奇。
那群武林人仿佛怕普癲翻過山去逃走,都追的甚急,施展輕功不一會就就從鴻吉的視線裏消失。
剛才鴻吉與普癲動手時離山頂已是不遠,此時隱隱有打鬥之聲,可能已是到了山頂,鴻吉之所以不怕普癲逃走,是因為他知道五毒教的人是絕對不會白白放過這個機會,必頂會出手的,所以他不急,讓五毒教和那群武林人先去對付普癲好了。
王安也聽見了打鬥之聲,不由得興奮道:“走走,大師,快去看熱鬧!”說完帶著四個侍衛當前快步向山頂走去。
鴻吉暗自搖了搖頭,這少年看著腿腳靈活似是也曾練過幾年武藝,單觀其骨節,體型,不似外家,身上又沒有修煉過內功的跡象,想是平時練武也是敷衍了事,下不了苦工,學的都是一些毛皮,這樣的身手竟敢來蹚這趟渾水,還真是不知死活。
不過看那四個侍衛有些本事,想必隻要不惹到五毒教那些人,倒也能護住其周全。
鴻吉對這個王安印象非常好,如果不是看著王安已經過了練武最好的年紀,都動了想將他收為入室弟子的心思。
離山頂越近喊殺聲越是清晰,王安少年心性已是等不及想看熱鬧跟鴻吉告了聲罪,便領著四個護腕疾步往山頂跑去,任四個侍衛連聲相勸也是不聽。
鴻吉搖了搖頭,各自有各自的緣法,強求不得,就算他現在告訴王安上去有危險,王安也會把危險當成刺激,必然不會聽他的勸告。
喇嘛加快了步伐,這山到了高處地勢反倒緩了下來,越上行地勢越為平坦,等到了最高處居然有一塊天然岩石形成的巨大平台。
平台之上甚是寬闊,此時已經站滿趕過來的武林人,不過這些人將普癲圍住卻沒有一人敢上前動手。
普癲拄著烏木棍大口喘著氣,眼神淩厲的怒視著這些武林人士,他的腳下倒著七八具屍體,很明顯普癲剛經過一場惡鬥。
鴻吉遊走在人群之外,他知道普癲功力深厚,一條棍勢大力沉,可謂碰上就傷,沾到就亡,他觀這群江湖人裏除了那叫王安的少年身邊四個護衛以外,就沒有能與普癲相比的人了。
所以他不著急,也不怕秘籍落在旁人手裏,他在等,等普癲的臨死反撲,野獸將亡必有臨死一擊,何況普癲比野獸更可怕。
他還在等五毒教的人動手,五毒教這次來的人都不容小覷,這幾個高手不會就在山路上下毒那麼簡單,鴻吉知道他們是要定了普癲身上的秘籍。
鴻吉先觀察了一下四周的地形,發現普癲背後居然是萬丈深淵,隻有一顆歪脖鬆樹孤零零的矗立在崖邊,怪不得普癲沒有逃出去,原來此是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