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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需要幫忙麼?”空中小姐甜美的聲音在龍嘯的耳邊響起。

“沒什麼大礙,老毛病了。如果可能的話給我一條熱毛巾。”龍嘯禮貌的說。

空中小姐紅著臉走了,過了一會,另一個空中小姐送來了熱毛巾,並熱情的幫助龍嘯熱敷。都是雙十的年紀,有哪個不是幻想著自己的白馬王子呢?這次航班上要說帥哥也有,但是能在特等倉的還隻有一個,況且眼前的男人不能用簡單的帥來概括,好像多年的陳釀,散著一種名為氣質的幽香。外套搭載座椅後麵,身上隨意是穿著一件高領的米黃色毛衣,簡單,幹淨。頭發整齊的梳在腦後,眼睛沉靜如流水,嘴邊是淡定的微笑,修長的手指翻閱手中的報紙,偶爾會用鋼筆記下重要的東西。就像春天的風一樣舒適,和暢,所以航班上年輕的空中小姐時不時就會路過,看到男人皺著眉按摩左臂也跟著心痛。

“謝謝,可以了,我想休息一下。”

“啊,好的。”年輕的空中小姐害羞的跑掉。龍嘯好笑的關上門,坐回座位自己輕輕的按摩左臂。兩年前他鯊魚嘴裏脫險,可是他右手再也不能拿槍了。不能從事傭兵對他來沒有想象的打擊大,退出後他的決定令他身邊的人感到意外,但是他拒絕了很多人,包括對他極為特別的人的建議去做了寫科幻小說的作家,兩年來他一直世界各地的搜索素材。

桌上的報紙刊載一張大卻模糊的照片,一條模糊的人魚的影子在水下穿梭。在原來血腥的兩年裏,偶爾回憶過去,對那人的感情越發的模糊,而和他一起不過一個月卻用生命救下他的人魚的記憶確越發的清晰,在無意識的情況下他的小說或多或少會涉及人魚,但是他從沒以人魚為題材寫過一本小說。這次的玻利維亞號沉船事故中的關於人魚的爭論引起他的注意,結束北極的考察趕到事故地點。冥冥中有什麼在指引他,他應該走一趟。

米歇爾回到旅館把自己鎖進房間研究相機裏的影響,他的助手被甩在了租的船上幫他繼續監視那片海域。把電腦打開,小心的抽出相機裏的閃存插進閃存盤,再把閃存盤插進電腦,先是複製一份加密存進硬盤中,再小心翼翼的點開影像。

在水下的部分不是很清晰,當時人魚搶相機的過程中搖晃的很厲害,但是開始的一段還好。臉不是很清晰,被水中漂浮的長發遮掩了,狹長的眸子,高鼻梁,精巧的下巴,透過頭發的應該是魚鰭,麵對鏡頭時先是驚訝,然後一臉的莊重,嚴肅,後來就是搶奪,嚴肅的時候很像油畫中的大天使米迦勒,透著一種禁欲的美感。中間有一段是它潛入水下取相機,後麵都是清晰放大的麵孔。綠色的頭發,碧色的眸子,薄唇,顴骨突出,下顎精巧圓潤,皮膚白皙細膩,就像精靈一樣。即使作為攝影師米歇爾對人魚的美也感到驚訝,但又不僅僅是人魚的美貌,他更感興趣的是後麵的影響中人魚表現出來的人性化的表情,恍惚的,驚訝的,無奈的,搞怪的,這樣他就不能稱呼人魚為它,而是他了。這段影像的價值是不可估量的,他證明了一個新物種的存在,這個物種還和人類一樣的智慧。想想都讓人激動,他會是一個時代的開創者。但是光有這段錄像還不行,他必須有確鑿的實物作證據,那條人魚有人的智慧,想抓住他很難,特別是他還不能讓別人知道他的發現,他必須自己想辦法。

第二天他收拾了一些東西趕到租的船上。在海上守了一夜的助手艾維向米歇爾哭訴,責怪米歇爾就那樣拋棄他。

“好了,這幾天放你假。”

“啊?”艾維一臉的不相信。

“你不總是講我不給你假麼?這次就給你一個月的假。”米歇爾邊整理船上的東西便對艾維說。

“米歇爾,你沒生病吧?”艾維才不信工作狂的米歇爾會無緣無故的給他放假。米歇爾停下手中的工作,“我記得蘭尼對我說過她一直想去馬爾代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