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了?”探頭進來的男嘉賓皺眉問道。
看到溫已,我眼睛一亮。
原本還在計劃如何攻略他,他竟自己找上門來了。
我在剛重生後痛哭了一會,如今重新上了妝還是隱約可見一點淚痕。
我一邊往臉上狠拍氣墊,一邊眨巴著眼睛回他:“剛剛夾睫毛夾痛了,有什麼事嗎?”
溫已聳聳肩,顯然並不在意我是不是真哭,隻是赧然道:“他們都不在,你會做飯嗎?”
我上一世專注於惡女劇本,隻圍繞著唐果和李延打轉,並沒有接觸過其他男嘉賓。
而溫已就更別說了,這位大哥佛係到好多次約會都沒有參與,最終選擇時更是自己一個人轉身就走了。
我本來也覺得他有病,可下節目後才聽說,他是這檔節目最大的金主。
男嘉賓找不夠了,他才被推進來湊數。
金主嘛,的確是有挑剔和任性的資本。
可如今在我身邊,不也得我做啥吃啥?
餘光瞟到他正目不轉睛地盯著我顛勺,我心中暗爽。
等會兒,有金主在,肯定有鏡頭!
我收回了剛要去關火的手,先把紅黃綠相間、顆粒分明的噴香蛋炒飯倒進了盤中,又往裏倒了少許油。
眼下沒別的食材,恰巧昨天在院兒裏撿了些銀杏果,我便用堿水泡一下去皮,焯去苦味又煮酥。
在油鍋中加入白糖,炒製成銀紅色後又加入蜂蜜和桂花醬,我將銀杏果煮到收汁,又淋上些橄欖油。
溫已正在我身側狼吞虎咽地清理著蛋炒飯,我餘光瞥到他不時看向鍋內的銀杏果。
我一邊裝盤,一邊狀似無意地科普:“這道詩禮銀杏是魯菜名吃,是孔府宴中的一道菜......”
我在報道中看過,溫家人自小就上國學班,對傳統文化有著本能的推崇。
如今我所做的詩禮銀杏,盡管做法簡單,卻蘊藏著深厚的文化底蘊。
無論是溫已還是觀眾,看到這道菜,都勢必會對我多幾分好感。
溫已接過盤子,語氣果然又溫和了幾分:“辛苦你了,多謝。”
直播間又飛過一片彈幕:
【啊啊啊壞女人為什麼懂這麼多!】
【家人們,不要忘了昨天她的騷操作......】
【昨天被罵了,今天八成就擱這演戲呢】
【血書求溫已和雲舒多一點鏡頭!】
溫已一邊悶頭吃菜,一邊用漆黑的眸子看我:“嗯,嚐起來的確算個名吃,看不出來你廚藝這麼棒。”
我剛想客套兩句,卻聽到了熟悉又甜膩的聲音:“小雲朵,溫已哥,我們回來啦!”
唐果、李延和另外一對嘉賓昨晚配對成功,今天出去約會了。
而我因為按劇本投了李延,理所當然地落空了。
溫已卻是因為沒有給任何女嘉賓投票所以落空,美其名曰“還需要接觸”。
唐果繼續捏著甜膩膩的嗓子喊著“小雲朵”靠近我,卻在看到我卸掉濃妝的清麗臉龐後神情一滯。
她緊張兮兮地拉著我來到了沒有收音設備和監控的地方。
“小雲朵,你怎麼不按劇本和人設化妝呀,這樣可怎麼給觀眾留下深刻印象呀,這個機會我也白給你爭取了......”
上一世的我沒少被唐果假惺惺的話哄騙。
可如今聽著唐果狀似關切的話,我差點把白眼翻上天。
以醜醜的大濃妝給觀眾留下深刻印象,這福氣給你你要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