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秋。一艘巨大的日本軍艦駛破重重迷霧,步向那曾經的東方大國。
甲板上不遠處,著日本軍裝的三人一前一後的埋頭匆匆行進。
“你們三個做什麼的,過來!”一道帶了關東口音的日本話平地炸響。三人中的領頭男子微微踟躕,一頓,迅速走向說話的軍官,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報告長官,我們是隨軍的廚子,攜行李正準備上船。”語畢,帽簷下露出了一張方方正正,略帶誠懇的臉,而那一口標準的日本話,沒有惹來任何懷疑。
問話的軍官微微思索了一下,指向了他身旁那兩個身形更為瘦小的士兵:“你們兩個這種個子也能進來,還不快點下去,不要丟了我們大日本帝國的臉。”
聞言,三人忙不迭的點頭稱是,一前一後的循序離開。而風中,卻恍惚中傳來了一股若有似無的香氣。
“站住。”反應過來的軍官滿麵狐疑的望著眼前離開的那幾個人,但是那三人卻恍若未聞,依舊隻是埋頭匆匆行進。軍官一急,徒步上前扣住最後一人的肩膀,卻不料,順手把此人的帽子帶了下來。
濕潤並帶一點鹹味的海風中,一頭微卷的墨色長發隨風飄蕩。
領頭的男子回首一看,二話不說,拉上他身後的另一名士兵就跑,那名士兵回首一拉,卻沒能拉到那名女子的手,隻得大聲喊了句“走”,而這句走,不僅是標準的中國話,而且還是女聲。
聞言,女子一抬頭,迅速以相反方向逃跑。
“混蛋,來人,抓奸細……”軍官抄著那口關東腔大聲叫喊,很快便引來了周圍巡邏的士兵,而他更是直接掏出了手槍,追著那名女子就跑了過去,抬手就是“咻咻”4槍,卻一槍未中。那名女子倒也是跑的刁鑽,專挑穿插的桅杆,在險險避開那4槍後,就著一旁粗壯的桅杆,滑向下方,順勢踢破玻璃,滾入了一間房間之中。
這艘船,正是為了響應大中華共榮圈,完成日本開拓任務的日本開拓團。裏麵全是日本政府挑選出來進行殖民任務的日本良民。
正得益於女子的相反方向逃跑,男子和那名說中國話的女子才能迅速離開包圍圈,衝進了居民住宿區。也未辨是什麼房間,男子抬腳便踹開了門,並迅速合上門,側耳細聽,直到確認追查的人漸漸遠了。
男子鬆了一口氣,微微俯首,雙手輕托女子的臉,語氣十分溫柔,隻是依舊是一口標準的日本話:“雅子,馬上就要到中國了,你馬上就要回家了,千萬不要害怕。秋和不是會你們的武術嗎?你放心,她也一定會沒事的。”被喚做雅子的女子微微一震,以日語壓低聲音喝斥:“石原君,現在是什麼時候了還說這種話,你要知道,秋和現在一個人在外麵,她麵對的是槍,不是我們學校的木劍,她……”話還未完,身後傳來了一聲女人的囁嚅:“你,你們是什麼人,怎麼在我的房間,士兵,士兵……唔唔。”
還未及女子大叫引來士兵,石原就大力捂住了她的嘴。“雅子,你還在猶豫什麼,快點把你的衣服脫下來,給她換上。”多年相識的默契使雅子瞬間明白了石原的意思,立即脫衣,給捂的暈厥過去的日本女人換上。
“雅子,我告訴你,我現在拖著她出去混淆視聽,你就躲在床下,我出去找秋和。”雅子內心微微一慟,“石原君,你要記得,找到秋和就趕緊來找我,我們可以躲起來的啊。”石原並沒有太大的回應,隻是掐著那日本女人的人中,看著女人轉醒後,便捂著她的嘴把她拖了出去。
而在另一邊,秋和滾入房間後,竟正好是落在住宿區。也正是這一大聲的響動,引開了搜尋石原那邊的士兵。秋和為保命,順手抄起手邊櫃子上放置的武士刀,一腳踢開了緊閉的房門,以一個地滾翻躍了出去,滾至了走廊的一個轉角處,果然引來了一陣槍聲。秋和一咬牙,迅速而又決絕的對著麵前的人就是一陣砍跺,刀法淩厲,劍劍要害,儼然是中國的某一武術流派之功法。
不多時,已有7,8人斃於她的劍下。而後趕來的的士兵,因走廊狹窄,再加上麵對的是個女人,竟無人開槍,紛紛解下槍頭的尖刀,似是要與這中國女子比一高下。但秋和畢竟是女人,就算是功法再高,卻敵不過體力不支,漸漸露出了頹勢。正當秋和痛苦之時,不遠處忽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聲,引的所有人紛紛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