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無人注意到山下目光的異樣,大家的心力全放在案發現場。
“不一定,裏代,有可能是剛好那個位置火勢較小,也有可能是比較難溶的金屬。”吉野蹲在地上看著地麵,勉強可辨那是一張桌子。隻是一部分被燒成灰,一部分被燒成炭。
“無論死的人是不是工程師,那四個工程師都是失蹤的。我隻是覺得很奇怪,怎麼有的案件思維縝密,有點案件卻漏洞百出。”南次通過窗口看向窗外。“當時那四個人不是死了就是被弄昏了。至於為什麼被抬到這裏來燒死,我想警告的意味很大。”
“不錯,這個工廠一直是保密的,而且全是我們日本人來做的,放在這裏的屍體也就是意味著這個地點是被中國人發現了的,這算是他們的嘲笑吧。”吉野也很是感慨。
“山下君是哪裏人呢?”裏代突然矛頭一轉看向山下。
“我是東京的。”山下雖然不笑,但是為人非常一本正經,讓人覺得可靠。
“我聽你口音挺重的,我還以為你是大阪人。”裏代衝著山下笑著。
“也許是跟我母親是大阪人有關吧,我受她影響挺大的。”
裏代倒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不過這一問倒是引起了南次的警覺。“都走吧,我覺得差不多了。這個現場的勘察力度不需要太大,現場太簡單了。”
隨後一行人就浩浩桑桑出了大門,上了汽車。
“裏代,你為什麼突然問山下健一郎那個問題?”南次率先打破了沉默。
“我隻是覺得他的口音雖然標準,但是還是有一點奇怪吧。可又說不出哪裏奇怪。”裏代倒是非常認真。
“我看過口供,四個人分別都是住在不同的地方,但是記錄都是下班後沒有回家。”南次俊逸的麵容又有點微微的擰起來,這是他遇到瓶頸的習慣動作。
“我覺得死者不一定就是那四個人,又沒有直接的事物證明就是那四個人。而且為什麼一定要在一起燒,分開燒死不是更好,合在一起風險又大。那個辦公室不是在大堂的上麵嗎?晚上又有人值班,怎麼想都覺得不太明智,更不合理。”裏代受到南次的感染,也很認真的推算著。
“回去我先向堂本將軍報備一下,你們先回去吧。”
裏代看南次無心討論,便也未開口由著南次去神遊。
南次報備的速度還是很快的。裏代才到家裏洗了個澡,正和翔子交流今天的所見所聞時,南次就已經到家了。
“哥哥,你怎麼了?”翔子率先發現在家門口的南次,飛似的衝了過去。
“我還好啊,翔子,而且還破了一宗案子了。”南次微微笑著,眼神越過翔子,落在了還是濕發穿著睡衣的裏代身上。
翔子會心的一笑,“哥哥,我去洗澡了,你陪裏代在客廳裏坐會兒吧。”然後不管南次求助的眼神,哼著歌飛似得就進了房間。
“坐吧,站著不累麼?”裏代頭也沒抬,依然還在看著放在膝蓋上的書。
“我還沒洗澡,我先去洗澡。”
“翔子在洗澡。”
“我累了,我先去睡了。”
裏代合上了膝上的書,看著還站著門口蹩腳的男人,無奈的歎了口氣,“坐會兒吧,我們談談。”
南次坐在了裏代旁邊,隻聞著陣陣的發香,有些目眩。
“是醫院那起破了吧。”裏代單手扶肩,看著南次。
“恩,是的,當時那個修理工是一直在牢房裏麵的,本來是要放了的,但是還好我及時趕到,才追查出來了他背後的組織。”
“是什麼組織啊?”
“是一個中立的組織,平時隻會搞些小動作,沒想到這次會是他們幹的。”
“那會殺了他們嗎?”裏代的目光有點深邃。
“恩,應該會吧。”其實是肯定會的,但是不知為什麼,看見裏代的眼神南次突然就開不了口。“現在還在搜查當中,不過那都是調查隊的事情了。”
“今天的案子你有眉目了嗎?”
“到目前我還沒有,這個案子隻是犯罪手法簡單,肯定有別的目的。所以我覺得應該快了。我覺得。”
聞言,裏代又默默的看起了膝上的書。
“那我先去休息了。”
話音未落,裏代就抬起頭來看他,但他卻隻留下了一個背影。
裏代忍不住莞爾一笑。
是夜。
裏代躺在床上發著呆。
她到這裏才一天,就認識了3個人。並不像普通的那樣認識,而是能像摯友一般的交流的認識。裏代甩甩頭,看著自己胸前的墜飾,那是和秋和一起買的墜飾,她們兩一人一個。一個是星星一個是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