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蘇錦繡欠下的,如今要她蘇瑾來還,滿滿的不甘心,但為了容玨,她願意做這樣的事情,容玨是她愛了千百年的人,一人之錯,卻是要了他的性命,如今,一命換一命,是她欠他的。
猛地,手腕被人抓住,喊來清明抓緊為蘇瑾止血,而蘇瑾使出大力把他們二人全都揮開,死死地護在容玨的屍身前。
“就快了,隻差一點,待口裏的那顆珠子盡數染紅喝飽,容郎你就能醒過來了。。。”蘇瑾執著的往容玨口中灌著鮮血,隻看著站在那裏的容玨身影愈來愈透明,或許就快成功了。
忽然,整座地下宅邸都震了三震,晃了三晃,腳邊不斷的往外冒著黑氣,那黑氣就像是有人在操控一般,纏住他們四人的腳下,動彈不得。
“錦繡,不要再喂了,錦繡,快住手!”容玨急的像那熱鍋上的螞蟻,可偏偏身體一動也不能動,掙了幾次無果。
黑氣彌漫,當整個地下宅邸被黑氣灌滿之後,卻是霍的消失不見,隨之消失不見的,還有蘇瑾。
“蘇姐姐!子寧哥哥,蘇姐姐不見了!”率先能動的,是清明那個小家夥,四處尋找了一圈兒都沒有見到蘇瑾的身影,慌忙跑到容玨的身邊兒,拽著他又恢複如初的身子。
塵落運起法術,瞑目尋找蘇瑾的線索,耳邊突然響起一人的聲音‘別忙了,小瑾就在外麵,來院子裏麵的涼亭中,自有你們想要找的人。’
這話,不僅塵落一人聽見,清明和容玨也紛紛聽到了這個聲音。這個聲音哪裏還是李誠的聲音,這是自己最熟悉不過的聲音啊,是自己的那位二師弟,木子誠萬年不變的聲音。
“大師兄,別來無恙啊,我們又見麵了。。。再回到這裏的感覺怎麼樣?”李誠。。。不,不對,這應該叫他木子誠了吧。他的懷裏箍著閉著眼睛的蘇瑾,不知是對她做了什麼事,容玨有種不好的預感。
轉而他繼續說道:“想必小瑾,哦不,是錦繡的記憶已經想起來不少了吧,吾妻怎能用自己的性命去救你?我們可是正經成過親,拜過堂的夫妻,我珍視她還來不及,怎能用她的血去喚醒你!”
說罷,眼中竟是彌漫著濃濃的恨意,他不甘心,憑什麼好事都是他容玨的,大師兄怎麼了?法術高又怎麼了?不還是敗在了他的手裏,小師妹不還是成為了自己的妻子,死人,是怎樣也無法跟他相比的。
那些黑氣,果然是他木子誠在操縱著,清明撐不到一會兒便幻回了真身,塵落也蒼白著一張臉硬撐著,他不能倒下,他若是倒下了,誰來保護蘇瑾,誰來助容玨一臂之力!
“是我看錯了你,你先是害死師父,後又想法設法置我於死地,子誠,你心太毒了!”漫天漫地的黑氣幾欲讓容玨暴走,強壓著心底的那股躁動的感覺,已是讓他辛苦的很。
“二師兄,你放了我們罷,你糾纏了我一世又一世,每一世我們都不得善終,我愛的終究隻有容玨一人,你隻是在白費力氣。。。”蘇瑾在木子誠的懷裏悠悠轉醒,手腕上的傷口不知何時已經愈合,就是連條疤痕都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