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拍著黑羊的肩膀,動容地調侃著。

“你輕點拍,小心把藥氣給我拍散了,珍貴著呢!”黑羊一把拍開黑蛇的手背,表情透露著幾分自豪。

“哈哈哈你還裝上了!”

“公子,你瞧他這副醜陋的嘴臉,你就不該救他,讓他留在望城自生自滅得了!”

“看把你嬌貴的,溫小姐都騎著馬呢,你一個二三十歲的壯漢好意思跟大小姐一同坐馬車裏嗎?公子您就是心軟太慣著他了!”

黑羊偷偷朝楚狂的方向看了一眼,他呲牙笑了笑,眼眶有淚花一閃而過,他收回目光,將所有的感激都藏在了心底。

他不知道那支藥劑有多值錢,

但他清楚,

那支藥劑一旦被達官貴人知曉,它的價值,是他數百條命都換不來的。

哪怕是這樣,公子依然毫不猶豫地給他用了,甚至還擔心他的傷口不能劇烈運動,讓他跟楚十迎一同坐馬車,沒有讓他負傷騎馬。

這樣的好,好得四百多名府兵啞口無言。

年輕府兵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昨晚那番否定的話有多自信,現在就有多麼的可笑,能治療感染的藥劑不用想都知道珍貴至極.........

一個下屬而己,楚公子他至於嗎?

“如何?”黑蛇挑釁地掃了年輕府兵一眼。

年輕府兵低下頭,沒再說話。

隻是再抬頭時,看向楚狂的目光發生了改變,眼底好像有什麼火苗燃了起來。

生生不息,滅不下去了。

楚狂無奈地看了一眼黑蛇幾人,然後抱著溫如玉翻身下馬:“你們都在外麵候著,一刻鍾之後就趕往金庫!緊接著就要前往遙城。”

“務必在後天之前,能及時離城,前往邊境!”

“是!”

楚狂責令所有人在外麵等著,獨自一人進了糧倉。

看著滿滿當當的三十多萬石糧,大手一揮,全數收進了隨身空間。

做完這一切後,

楚狂帶著眾人趕去金庫、武器物資庫,再次大手一揮,所有物資在頃刻間消失殆盡,連一枚銅幣都沒有留下,全數收進了空間內!

接手完臨城的庫房後,楚狂率領眾人馬不停蹄地朝著遙城趕去。

半天後,到達遙城!

遙城所有物資,收收收!

再幾個時辰後,到達海峽城!

.........東砂城!

.........羅城!

........泉城!

收收收!

京城附近八座城池的糧食與金銀珠寶,以及所有行軍的物資與武器,統統被楚狂給收進空間裏,一根頭發絲都不帶剩下的。

而在京城守株待兔的靖帝呢?

大婚當天,

當太陽照落大地,出嫁的鼓聲與呐喊聲響起的時候,靖帝才緩過神來,他朝暗衛長問出了第七十八遍問題:“楚狂他來了嗎?”

“回陛下........還是沒有!”

沒有!

那楚狂去哪裏了!

現在林青衿的婚轎都已經到達秦家,眼看著就要跟秦公子拜堂成親了,接著就要被送入洞房,都到結尾了,楚狂人呢?他人呢?

靖帝隻覺得腦袋嗡嗡嗡地回響著,那股被強行壓下去的慌亂感再次顯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