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行絕望的清淚,從林青衿的眼眶處流出,她用力捶打的雙手緩緩落了下來,眼中盛氣淩人的光芒熄滅了.....

婚房的大門緊閉。

燭光映出兩道顛鸞倒鳳的身影。

林青衿期望的那個人並沒有來秦家救她。

那扇門也沒有被楚狂強行破開。

她幻想的一切都沒有發生,已經決定要好好珍惜這段感情的林青衿,發誓不再胡鬧的林青衿,在悔過的那一刻,最終也沒能等來楚狂回頭。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回陛下,亥時了,據秦家的人來報,吉時到的那一刻,秦公子就跟林家女已經.........洞房花燭了,現在估計都已經三個回合了。”

“嘭——!”

坐在轎內的靖帝眉心突突突地狂跳,他重重一拍扶手,怒氣充斥著整個胸膛:“秦家全程都沒有任何動靜嗎?!”

“楚狂人呢!他人呢!”

暗衛長後背發涼的惶恐道:“楚狂他未曾現身,秦家一切如常。”

未、曾、現、身!

這四個字,帶著劇烈的衝擊力,衝得靖帝眼底的寒意都要凍結了。

昨天晚上不見楚狂入京,靖帝還可以安慰自己還沒到時間,肯定要等到大婚當天的晌午,趕在拜堂的時候將林青衿劫走。

他與朝廷眾臣等啊等,等到了晌午,堂了拜了,宴席也結束了,可楚狂還是沒來!

好!

這便罷了!

還有晚上的洞房!

靖帝將所有的期望都堆到了這一刻,結果現在洞房的時間也過了,林青衿都被秦公子給揉捏了,而早該來搶婚的楚狂卻不見人影?

“莫非楚狂此子不來搶婚了........”

靖帝難以置信,

靖帝裂眥嚼齒,

靖帝怒火中燒:“這不可能,這不可能!楚狂怎麼可能不來京城!朕調派了十萬餘精兵入京圍剿,他若不來,朕做這些豈非是笑話?”

“邊關主帥密信上麵寫得清清楚楚,楚狂在接到林家女求救信的當天,便馬不蹄停地衝出江陵城。”

“甚至被兩萬大軍圍堵,都沒有放棄入京!”

“他如此在意林家女,千裏奔赴而來,前幾天就已經到了望城附近,這很顯然就是在等入京的機會,他怎麼可能會沒有出現!”

“楚狂到底在搞什麼?!”

靖帝現在又氣又慌又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原本預料的結果並沒有出現。

該不惜一切代價入京送死的楚狂,竟然連京城的門都沒有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楚狂怎麼忍心放任林青衿不管呢?

這不現實啊!

就連在揚的諸位大臣,都驚惶地垂下了頭,不敢在這個關鍵時刻出風頭,生怕靖帝的怒火撒到了自己身上。

然——

就在靖帝與眾大臣怎麼也想不明白的時刻!

“噠噠噠——”

幾匹快馬,在同一時間奔赴而來。

靖帝順著馬蹄聲抬頭看去,來的,正是京城附近六城的騎兵,他們手中各持著一封知府親啟的密信,臉上掛著不同程度的焦急。

“報!!”

“奉臨城知府之令,入京稟明陛下,臨城的糧倉、金庫、武器裝備庫、物資儲備庫遭受突襲,現已被楚家人率兵占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