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阿采發現了平陽侯的陰謀,被割舌保命,楚十迎恐怕還被蒙在鼓裏,不知道自己嫁了兩年的夫君是這樣的小人!

黑馬愧疚地看了一眼楚十迎。

而後撲通對著楚狂跪了下來,道:“公子,我沒能把阿采姑娘帶回來。”

“她,她........被人劫走了?!”

楚狂皺起眉頭:“劫走了?這是什麼意思?”

“屬下去往荒宅的時候,裏麵已經空無一人,阿采姑娘不見蹤影,平陽侯留下來看守的那幾名府兵,被全數擊殺,死法相當殘忍。”

“好在屬下發現了一絲蹤跡.........”

說著。

黑馬從懷裏掏出一枚赤色的令牌,還沒等他神情憤怒地敘說接下來的情況,便臉色一白,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他捂著胸膛直接倒在地上。

看這副表情,怕是內髒出血了?

楚狂趕緊用積分兌換了救命藥,好在喂藥及時,傷的也不危及生命,黑馬緩了幾口氣後便撕開了身前的衣服,露出了胸膛的掌印。

“公子。”

黑馬氣息微弱地繼續說:“我本想沿著蛛絲馬跡查清阿采的下落,卻沒想到暗中被人偷襲,對方武力頗強,一掌擊中我的胸口。”

“當時情況緊急,我的步槍施展不開,若非我有手雷保命,怕是回不來了。”

“這枚令牌,就是爆炸之後,那個逃走的蒙麵人留下的,上麵刻著乘歸閣三個字........”

乘、歸、閣?

楚狂極為詫異地抿唇不言。

之前他去乘歸閣分部要平陽侯的時候,那位掌櫃除了有些奇葩,要求他手抄了一份感謝信,其它的倒是挺好說話,不像是想跟楚家結仇的樣子。

黑馬去荒宅被乘歸閣的人偷襲,差點就回不來,對方究竟想幹什麼?

“你確定是乘歸閣的人?”楚狂沉聲問。

黑馬思緒很亂,他虛弱地接話:“公子,乘歸閣的成員來無影去無蹤,我未曾接觸過,我隻是在現揚發現了令牌,除此之外,我不能確定。”

“而且........我並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劫走阿采姑娘,甚至在我自報家門之後,對我痛下殺手。”

聽著黑馬的敘述,楚家眾人都麵麵相覷。

他們總共也就跟乘歸閣的人接觸過一次!

那腦子不太好的掌櫃........

罷了,不提也罷!

當時他們能明顯地感覺到,乘歸閣是想與公子交好的,否則,對方不可能如此輕易地將平陽侯送給公子,甚至全程都樂嗬嗬的。

可現在黑馬卻.........

楚狂臉上看不出喜怒,他站起身道:“我知道了。”

“給黑龍傳信,讓他晚些再回江陵城,去望城布莊查探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阿采若是真在他們的手裏,這事,便深了!”

“其它所有人準備好,即刻出城,先回江陵城再說!”

就在楚狂整合人數,下令出發的同時。

一直被楚狂牽著小手的溫如玉卻微擰起眉毛。

她看了一眼受傷不輕的黑馬,再側眸,朝著同樣懵逼又錯愕的紫煙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