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英姿沒看到,哭泣的潘笑笑卻是看到了,就算知道是假哭,米輕還是心疼的直捶自己的胸口,不過看到潘笑笑已經來了,知道自己沒有什麼留下的必要了,便直接走出了賓館,剛剛下樓梯,就碰到了迎麵走進來的白青鬆,米輕腳步一頓,正想要躲開,白青鬆已經發現了她,當即也是一怔。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米輕快步離開,白青鬆卻停住了腳步,站在那裏思考了一會,剛剛想要叫住米輕,米輕已經走遠了。
白青鬆遲疑了一會,才走進了賓館,在三樓已經鬧成了一團。
付天堯剛剛開門,就被付爸爸甩了一巴掌,裏間的蘇簌菱聽到了聲音,慌亂的穿衣服,沒想到情緒激動的潘媽媽已經找到了她,當即就驚得大叫了一聲,大聲質問:“你是誰,進來做什麼?”
潘笑笑在蘇簌菱質問的時候,已經走了進來,擋在了母親的前麵,看著蘇簌菱,突兀的笑了起來。
“你又是誰?!”蘇簌菱雖然已經猜到了幾分,氣勢卻沒有弱下來,她披上浴巾,走到了潘笑笑麵前,看著潘笑笑。
不得不說,付天堯的未婚妻很漂亮,甚至比她漂亮許多。此時蘇簌菱是素顏,並不如何精致的五官,沒了妝容的遮掩,她已經不是平日裏那麼光彩奪目的女強人了。她原本以為付天堯的未婚妻會是一個十分醜陋的女人,可是看到麵前這個美女,就連她自己也奇怪起來,付天堯為什麼要出軌?
外麵已經出現了爭吵的聲音,白青鬆也到了這邊,剛剛走進來,就聽到潘笑笑說了這樣一句話:“你離我遠一點,你的胸口有口臭味。”
白青鬆表情一跨,站在那裏喚了一句:“笑笑……”
潘笑笑回過頭來看向白青鬆,擦了擦掛在臉上的眼淚,叫了一句:“青鬆哥。”
白青鬆點了點頭,站在了她身邊,有些沉默的看著蘇簌菱。
蘇簌菱當即指著這些不速之客問道:“他們都是誰?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白青鬆看到潘笑笑伸手去扶自己悲傷的母親,這才說了一句:“她是付天堯的未婚妻,你……一會少說點話,到時候我會給你些錢的,別讓天堯太為難。”
蘇簌菱好像經受了晴天霹靂一般,站在那裏,身體一晃,險些跌倒。她也是一個女生,她與付天堯也算是自由戀愛,可是呢,她突然成了小三,還被曾經的朋友這樣對待,蘇簌菱不受打擊就怪了。
潘笑笑見蘇簌菱裝模作樣,忍不住想冷笑,心中腹誹:裝什麼小純情啊,一個月前不就知道了付天堯有未婚妻,還這樣賴著,不是為了錢,還是為了什麼?現在白青鬆答應了給錢,你還這副受傷的模樣,是想抬價不成?
這時鬧劇已經上演,潘笑笑坐在床鋪上,平靜的聽著吵鬧的聲音。她沉默無淚的模樣,無聲之中已經彰顯了她無奈與絕望的情緒,與這吵鬧的氛圍顯得格格不入。
潘笑笑的母親一向溫婉,此時也隻是坐在那裏哭泣,沒有任何的吵鬧。
隻有潘語臨與潘爸爸在大聲的嗬斥,付爸爸氣歸氣,卻要幫自己的兒子說好話,白青鬆則是勸說的,一個勁的想讓雙方和解。
付天堯早就沒了聲音,無精打采的坐在那裏看著潘笑笑,心中一片冰冷。
蘇簌菱則是坐在那裏哭泣,看到付天堯此時在意的隻有潘笑笑,當即哭得更凶了。
“我看這婚約不要也罷。”潘語臨突然開口,看了一眼付天堯,冷嘲熱諷的說道:“天堯這麼三番四次的與這個女人聯係,想來是喜歡她的。當年我們兩家定下婚約,也隻是他們小時候的事情,現在天堯也長大了,有了自己的思想,他既然這麼喜歡這個女人,我們又何必強人所難?將婚約取消了吧,誰都輕鬆不是嗎?這樣天堯就能光明正大的與這個女人在一起了。”
“不行!”付爸爸第一個開口反對,如今他們付家的產業已經遠遠不如從前,他幾次投資錯誤,公司之內有著嚴重的經濟危機,如果此時與潘家沒了婚約,到時候潘家能不能繼續幫助他們都是不一定的事情了。
再者說,這個鬼哭狼嚎的女人是什麼身份?他見都沒見過,便知道這個女孩子不過是貪慕虛榮的主,根本不可能有什麼顯赫的家事,這樣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他們付家。
誰知,這個時候蘇簌菱卻突然開口了:“叔叔,我與小天是真心相愛的,我與小天在一起的時候,根本不知道他有婚約!如果我知道,絕對不會繼續與他在一起,我完全不知情……現在小天是愛我的,我也是愛他的,我想與他一直在一起!”言下之意就是取消婚約吧,讓相愛的兩個人在一起,不要因為婚約這種事情,耽誤了有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