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潘笑笑蜷縮在副駕駛的坐席上小聲的哭泣,付天堯的心髒就好像被人狠狠的揪了一把,讓他更加後悔,自己竟然與這樣一個陰狠的女人糾纏不清。
就在這個時候,付天堯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兩個人同時看過去,是潘笑笑按了接聽鍵,接著開了免提。
“蘇簌菱?”付天堯問道。
“付天堯,我可以放了他們,但是你要答應你放了我!不要抓我!”蘇簌菱的聲音聽起來已經接近癲狂了,有些瘋瘋癲癲的喊了出來。
“好,我答應你,你放過他們,隻要他們沒事,我就不會追究,我什麼都答應你。”
“告訴那些警察不要追我的船了!我會坐小船離開,他們幾個都在大船上,看到警察的船與我們有足夠的距離,我才會放人。”
“好。”
達成了共識,付天堯開始聯係警方,警方這才配合,在海上,他們不能耍什麼花招,除非是找來潛水艇才能繼續跟著。
潘笑笑坐在副駕駛依舊渾身戰栗,坐在那裏問付天堯:“你說他們幾個會不會有事。”
“不會,說不定蘇簌菱隻是找他們三個人過去湊一桌麻將。”
“米輕很能打架的,如果她還能打麻將,蘇簌菱肯定被米輕當成麻將,然後被打得半死。”
“或許是將他們三個人關在一起鬥地主。”
“米輕與你姐姐合不來。”
“嗯,那樣我姐姐應該每次都是地主。”
潘笑笑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又說:“謝謝你的冷幽默,我笑不出來。”這種情況下,如果還能笑出來就奇怪了。
付天堯也沒指望潘笑笑坐在旁邊傻乎乎的跟著他笑,其實他也擔心自己的姐姐,要知道,付玉娜的那點能耐,到了那邊也隻是哭,最主要的是她的智商不能保證她能夠安全的自我脫逃,就算那個米輕厲害,她也無力帶著陶冊那二貨,又帶上他姐姐,這樣的話他的姐姐一定是落單的。
似乎是車內安靜的氣氛讓人覺得近乎窒息,付天堯忍不住開口問:“米輕做變性手術,家裏同意了嗎?”
“做變性手術又不需要家長簽字。”
“也就是說,她的家人是不同意的?”
潘笑笑沉默了,這是必然的事情,畢竟這種事情是不被世俗所理解的,這裏又不是泰國!
付天堯深呼吸,然後說道:“她很勇敢。”
“我隻希望,在船上她不要太勇敢。”安全就好……
在付天堯與警方溝通的時候,得到的答案讓兩個人啼笑皆非,因為警方說:“這一次的劫匪絕對是我們碰到的最挫的劫匪!”
付天堯還想問詳細,米輕就已經用警方的電話聯係了潘笑笑,潘笑笑從米輕這裏得到了詳細的經過。
蘇簌菱買通了打手,將米輕、付玉娜、陶冊綁到了一個地方,這些打手都屬於黑社會性質的,得到傭金,幫助雇主報複一些人,當他們知道蘇簌菱是想綁架的時候,這些打手又都不幹了,紛紛表示綁架犯罪比打架鬥毆狠多了,他們是絕對不會做的。後來蘇簌菱為了氣潘笑笑與付天堯,想到了讓那些打手非禮米輕與付玉娜,結果人家打手還不樂意,要了很高的價格。蘇簌菱在付天堯那裏是得了一些錢,卻不夠他們的價格,蘇簌菱也是不想傾家蕩產的,便沒給,那些打手就全部離開了。
“真惡心……”米輕忍不住皺眉頭,心裏很是糟糕。
“後來蘇簌菱也不知道去哪裏買來了******,給我們三個灌下去了,要我們三個來,然後就走了,將我們三個關在船艙裏麵。你知道蘇簌菱有多傻嗎?我們三個全部都被綁在柱子上,根本動不了,就算是給我們灌藥,我們能幹嘛?陶冊那二貨居然還在那裏抱怨,說給他留隻右手,讓他打飛機也好啊……”
潘笑笑本來很擔心,可是聽到米輕這麼說完,她都忍不住笑了,心說這也真夠傻的。
“現在我們三個都被放出來了,警方救了我們,我與付玉娜還好,隻有陶冊表示他鳥疼,你也不用擔心了。我看蘇簌菱這智商,當小三也是一輩子轉正不了的貨!”
“沒事就好。”潘笑笑一邊說,一邊掉眼淚,偏偏臉上還有著笑容。
剛剛到碼頭,就看到了米輕他們幾個,潘笑笑剛剛過去就擁抱了米輕,陶冊卻蹲在一邊看著潘笑笑,傻兮兮的笑,也不起身。
潘笑笑蹲在了陶冊的身邊,小聲問他:“難受嗎?”
“本來還好,結果看到你之後更難受了。”
“貧嘴。”
“真的!”
“你……害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