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坐山觀虎鬥的慶王看得驚愕萬分。
九皇子能夠擊敗齊王?太匪夷所思了!
看到九皇子贏得此戰之後,武定場內一片歡呼聲,慶王臉色更差,這樣一來,在儲君爭奪上豈非差距越來越大?
怎麼辦?
他急忙向東方駿問計:“東方先生,您看我們怎樣應付最合適?”
東方駿胸有成竹,道:“慶王,您先前不是放出風聲,要和他們兩個之間的勝者比武嗎?你上陣的話,隻要九皇子不用白貂幫忙,勝負不是明擺著的嗎?”
“先生的意思是……”
“現在正是漲威望的時候,殿下要是上台擊敗九皇子,就成了今天最大的贏家!”
慶王佩服得五體投體,立即站起身向武定台快步走去。
心裏急啊!
要是九皇子走下了武定台,他總不能再拉著他回去。
急匆匆來到武定台下,慶王立即登上台階……這時候,憋了滿腔怒氣的齊王在屬吏的簇擁下剛走到台階口,準備下來,雙方就在台階口遭遇。
齊王自然不會相讓,口氣也不會好:“慶王,沒看到孤正在下來嗎?”
要是擱在往日,慶王早就避讓了,可這時情況特別啊!
第一,慶王急匆匆趕過來是為了賺取名聲來的;
第二,齊王現在名譽掃地,淪為嘲笑對象,慶王很想痛打“落水狗”,借此漲漲臉。
所以,他這時候口氣硬了許多,道:“齊王叔,我先前不是說過要挑戰你和九弟之間的勝者嗎?您讓一讓,我要上去比武。”
和九皇子的比武,是齊王此刻心中最大的痛!
但他雖然對燕楓恨之入骨,對九皇子的應變能力和武功還是很看重的。別的不說,九皇子那鬼魅般的身法以及定住他的術法都精妙絕倫。
慶王又算什麼?什麼一夜之間感悟大道,連開七個穴竅,這話能騙得過他?
齊王身為齊國之主,又野心勃勃地想擴大版圖,對天下各門各宗早就有過詳細了解,自然知道太玄宗的丹藥就有這種一舉拔高到天玄境的作用。他曾經派人聯係過太玄宗,也想買一些丹藥充實齊國的力量,但這丹藥珍貴無比,成功率也很低,太玄宗一年也就隻能做出一二粒,自己用都不夠,怎麼能賣給齊國?
當下沒好氣地喝道:“滾開,憑你這點微末道行也想借機占便宜?”
慶王梗著脖子說道:“九弟不就是靠白貂取勝的嗎?要是沒有白貂,我勝他易如反掌。”
打的倒是如意算盤,要是他勝了九皇子,豈不顯得比自己更厲害?
還易如反掌?
反掌?
齊王氣得“嗬嗬”而笑。
他本來就窩著一肚子的氣,這時候身上又濕又臭急於回去換洗;而且,站在台上被這麼多人恥笑,感覺憋屈至極。見慶王不依不饒地堵住下台階的通道,連費口舌的興趣都缺缺,跨上兩步,掄起手掌就扇去。
讓你易如反掌!
慶王的天玄境雖然是個“假境”,但玄功到了這個層次,別人一動就會心生感應,當下身體一仰準備避開。
他不知道齊王因為在武定台上三招之內落敗,連九皇子的衣服都沒有碰到過,玄功一直凝聚在手上發不出去,感覺渾身難受,這時候來了個給他散功的人,自然不會浪費機會。
這一掌抽去,手掌雖然沒有接觸到慶王的臉頰,但罡氣早已劈麵而來,隻聽得一聲“清脆”的耳光聲,慶王愣是沒有避開,身體飛起,落在四五米外的地麵上。
“啊!你們看,齊王怎麼打人了?”
“打的好像是慶王啊!”
“我聽到他們對話了,慶王想上台挑戰九皇子,被齊王一巴掌抽飛了。”
“原來這樣啊!慶王這不是給自己添堵嗎?”
“奇怪,慶王不是天玄境高手嗎?怎麼這麼沒用啊?被齊王一掌就直接抽飛了。”
“是啊!幸虧先前上台比武的不是慶王,否則就讓齊王得意了。”
“慶王和九皇子一比,可就差遠了。”
“……”
慶王被抽的眼冒金星……這還是在罡氣快到臉上時,他伸手阻擋了一下,否則骨頭都可能受傷。
不過,他畢竟已經躋身天玄境,恢複得很快,靈氣在臉頰上一轉,已經將浮腫褪去,剛想站起身,忽然聽到旁邊的議論,這下子感覺被齊王抽了一巴掌更加難受,又躺下裝死。
當然,此時的武定場絕大多數人的目光集中在九皇子身上,他們這邊的這些屁事要等散場之後才被人添油加醋地提及。
卻說從比武開始之後,還有兩人對武定台上的九皇子非常關心,呂青蓮和景雲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