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盛夏,璀璨的陽光鋪灑在大地上。
顧南音身後的裙擺被風揚起,像一隻白色的蝴蝶飛去了屬於她的廣闊天地。
在場眾人錯愕怔愣,外場的閃光燈卻此起彼伏的瘋狂閃爍——
這場婚事是繼張景宸五年前掌權張氏集團後,商業圈裏最受人關注的事。
誰也沒想到新娘會逃婚。
顧南音的父親顧年肅首先回過神來,氣的整張臉都黑了。
他轉頭看向站在門口的一排黑衣保鏢:“等什麼呢?還不快去追!”
“是!”
再看一旁張景宸和張家夫婦,神色雲淡風輕,沒有半點失態。
顧年肅沉了沉氣息:“抱歉,小音她一向性子頑劣,是我這個做父親的沒有管教好,我馬上讓人把她帶回來。”
“不必了。”張景宸將手中的香檳杯放下,語氣紳士卻淡漠,“或許她還沒想好,我不喜歡強人所難,今天就先到這吧。南霪。”
助理南霪應聲上前:“張總。”
張景宸:“安排大家離開,讓外麵的記者把照片都刪了,把事情壓下去。”
“是。”
遊刃有餘,從容自若。
顧年肅突然就理解了為什麼張景宸二十歲就能接管張氏那麼大的集團。0
再想想自己的女兒……
顧年肅有些頭痛,向張父張母道歉:“抱歉,明日我一定帶小女上門道歉。”
張母禮貌笑笑:“沒關係,本來這場婚事就籌備的有些急了,年輕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您也不用太過苛責小音。”
顧年肅一怔:“那這婚事……”
“等小音想好了讓兩個孩子談吧。”張母輕一點頭,“我們就先離開了。”
張父自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彷佛沒有生氣。
但顧年肅知道這是良好的教養使然,並不怎麼真誠。
畢竟新娘逃婚對張家來說是一樁醜聞。
顧年肅歎了口氣,跟著離開去抓顧南音了。
在南霪的安排下,現場很快清空。
隻剩下精心布置的裝飾,還有張景宸。
他走到張景宸麵前:“張總,媒體那邊都打好招呼了,沒人敢報道這件事。”
張景宸淡淡嗯了一聲。
南霪頓了頓:“那我現在送您回去?”
張景宸的目光卻落在顧南音遺留在禮堂門口的一縷白紗上。
片刻,隻聽他淡涼嗓音:“知道顧南音去哪兒了嗎?”
另一邊,顧南音跑出婚禮現場後,在路邊攔了輛車就逃之夭夭。
司機一看這架勢,還調侃她:“逃婚啊姑娘?”
“不是逃婚。”顧南音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是逃命。”
司機隻當她開玩笑:“那我這也算是做好事了?哈哈。”
顧南音沒再接他的話。
她看向窗外,此刻有一種真正重生的感覺。
不僅規避了一段注定失敗悲哀的婚姻,而且……年輕真的好!
她把車窗降下來,臉貼著悶熱的風眯著眼感受自由的氣息。
再見了,古板沒有感情的和尚!
二十分鍾後——
顧南音看著車外陌生的景色,皺起眉:“大哥,你這是把我拉去哪兒了啊?”
司機哈哈一笑:“你也沒告訴我去哪兒,我就帶你兜了一圈。”
顧南音:“那車費……”
司機拿起手機打開撥號頁麵,手指停在‘1’上麵:“你不是想賴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