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本章小莫爆發了!
魯迅說不在沉默中覆滅便在沉默中爆發。ucxsw.com/言之有理啊我還沉浸在莫名大壽之事裏,一雙柔荑輕巧地奪了我手中酒杯,斟滿了又敬到麵前。
抬眼對上一張羞怯的麗顏,凝脂般的臉上嬌笑盈盈。是方才的舞姬。我輕笑,接了酒杯,她便翩然挨著本公坐下了。
然後本公便聽到雍王適時的小聲一句低喃,大概的意思就是我身邊的舞姬是個清倌兒,本公被噎得一口氣沒上來。
尷尬地轉頭,卻見莫言身側也坐下風情萬種的嬌顏,還是一左一右一雙人,看來他今晚比我還不好過……
記不得自己是何時回府的。更記不得是教人抬回來的,還是抗回來的。
隻知道一睜眼除了頭痛還是頭痛。
昨晚酒是我請雍王上的,因為實在受不得莫言的眼神。
本想一心一意地與那舞姬你儂我儂,卻隻儂了片刻就儂不下去。本公認為沒有人能在莫言那樣執著堅定的注視下心無旁騖的**。
所以叫了酒,放縱豪飲,然後,便是眼下的頭痛欲裂。
“爺,您覺得如何?”王勤的探問傳來,嗡嗡地,嗡得本公頭腦發脹。
“嗯……”我定睛瞧了瞧眼前那張年過半百的臉,半響,道:“你是王勤還是太醫?”
“回稟公卿,小臣是太醫,給您診脈來了,王總管在床頭伺候著呢。”
我抬了抬眼皮,見王勤正垂首屈腰瞧著本公,眼紅紅的,料想定是剛被太醫恐嚇過。
說來也奇怪,沒叫太醫把脈前,本公的氣血一直是很順的,可教他把脈後,還真不同了,端看眼下,我便覺得胸口真的氣短,吐氣不順,隱隱作痛。
……
“太醫,本公還能活多久?”瞧他閉目凝眉,半天不吱聲,我直截了當道。
文太醫眼皮一跳,怒:“公卿莫言胡言。”轉念,又歎氣:“公卿何故這般糟蹋自己,不把性命當回事。”
……
我愣了半響說不出話來,天地為證,本公絲毫沒有作踐自身的念頭。
“待會兒小臣再開一張藥方,勞煩王總管督促公卿服用。”文太醫對著王勤道。見王勤連連點頭,他又接著說道:“近日公卿的膳食還請特別留意,山珍海味不要,大魚大肉不可,辛辣禁忌,鹹甜少食,酒滴不可沾……”
“太醫且直說了吧,還有什麼是本公能吃的。”我平靜的截了他的話茬。
“清粥小菜。”
“……有那麼嚴重麼?”我皺了皺眉:“本公要另覓良醫複診。”
文太醫喏了半天唇,道:“沒那般嚴重……小臣是怕您又不把小臣的話當回事,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我瞥見王勤很痛快地把記錄了太醫箴言的宣紙揉碎了。
中午,王勤伺候完我用膳,賴在本公寢房裏磨磨蹭蹭地不肯離開,想來是有事要跟本公講。
憋了半天,他道:“爺,您還記得昨晚是誰送您回府的麼?”
“誰?”我掀了掀眼皮,瞧他那樣兒,總不至於是頭驢吧。
“是……莫將軍。”
見他一副想問不敢問的樣,我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道:“他也是昨晚雍王宴請的客……對他,你就權當素不相識吧。”
“誒。”他呐呐地應了聲,就要退去,我突然想起一事,忙將他叫住:“雍王跟莫將軍是舊識?”
王勤想了片刻,回道:“莫將軍少年時曾被先帝選入宮當了一段時間的皇子伴讀,爺您不記得了?他那時跟多位皇子頗有些私交,雍王也是其中之一。不過,後來他從了軍,有沒有再維係那些交情就不得而知了。”
“原來如此。”我了然,難怪昨晚雍王的態度忽冷忽熱的。
昨晚宴上雍王提及馬上便是禦史大夫壽辰,於禮,我該道聲賀,便吩咐王勤備禮擇日送去,王勤應得不甚痛快。我知他對莫名心懷怨憤,怨他枉為父親知交,在蕭府大難之時卻袖手旁觀,不聞不問。
隻是蕭家之事,又豈是他莫名有本事能改變的。
王勤的禮第二天剛過午時便送到了莫府,而申時未到,我正獨自在後院裏散步,王勤便來報,莫禦史攜莫將軍求見。
我猜莫名會來見我,但沒想這麼快。
我讓王勤直接將人領到了後院。
莫名見了我,立刻行了個大禮,恭敬的像在贖罪。
見他花白了的頭朝我一躬到底,我苦笑,蕭家的巨變,受折磨的並非隻有蕭姓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