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事先申明,這篇是無責任番外,以第三人稱寫。://.com/
感覺最近寫得有點沉重,陰謀味太濃,特別弄個輕鬆一點的番外,大家樂一樂。
本番外人物性格方麵已經偏移,情節狗血(話說,有情節嗎?望天),雷死人不償命。
廣隸離京之後
皇宮禦書房
楚淩天盯著手中的奏折起碼發愣了一刻鍾。
內侍趙來瞅見天子眼神淩厲,麵容冷峻,不發一言,冷冷的視線盯著奏折,恨不能將其燒出個大洞。他知道,他們尊貴的皇帝陛下定然又是想起了某個人,某些事。
趙來:“陛下在思念定國公大人?唉,陛下既然如此舍不得,放不下,當初何苦那麼瀟灑放他走?”
楚淩天腹謗:這你也看得出來?朕已經裝得跟仇人見麵一樣凶神惡煞了。難道朕其實很好懂?廣隸他是不是看穿了朕很在乎他很想好好表現得到他的歡心,所以才跟李不讓一起跑了。他其實是在考驗朕的真心?
趙來:“不知道定國公大人跟宰相……前宰相大人,現在跑到哪裏了?他們是騎馬走的吧,兩個人各騎一匹,還是共騎一匹?”
楚淩天心聲:趙來,你這奴才存心在朕傷口上撒鹽是不!你看不到朕的心一直在滴血麼?……兩匹馬還是一匹馬?一匹馬的話肯定要摟腰摸胸!誰摟誰的腰?誰摸誰的胸?……落道雷劈死朕罷。
趙來看著天子咬牙切齒的龍顏:“皇上,你做啥要放蕭大人走啊?”
楚淩天心聲:你懂個啥?朕要廣隸心甘情願服服帖帖……況且,難道要朕再失信於他麼?上一次一句君無戲言把我倆都傷得夠嗆,這次無論如何都要忍!
趙來:“他們兩個會不會一起浪跡天涯,永遠不回來啊?”
楚淩天自奏折上抬起眼,陰測測道:“你說啥?”
趙來捧著心肝抖得像篩糠,眼神卻很無辜:“奴才什麼都沒說。”
楚淩天冷冷一笑,陰陰的眼底爆出一抹精光:“廣隸是自由的。李不讓是不自由的,他一家老小還捏在朕手心裏。”
趙來:“皇上英明~”
趙來喘了口氣:“皇上,天色不早,是否該就寢了?”
楚淩天:“嗯,是該就寢了。”朕還是去榻上好好想想廣隸吧,沒人打攪。
趙來:“皇上是回寢宮還是……?”楚淩天眼裏一道厲光射來,趙來覺得自己問得很多餘,“龍吟宮龍潭殿,奴才們已經收拾妥當了,請皇上移駕……”
“你說什麼?誰讓你們收拾的?”楚淩天拍案,一聲大吼,衝出禦書房。
趙來正發懵,驀地又見聖駕匆匆折回,在禦書房裏一陣亂翻。“皇上,您在找什麼?奴才幫您找。”
楚淩天默不作聲兀自翻了半晌,禦書房亂成一團,如此下去更找不到了。他咳了一聲,道:“湯匙。”
“啊?”
“湯匙!”
“哦……”肯定又是蕭大人用過的,要麼蕭大人拿它喂養過聖上。趙來在心裏念道,湯匙湯匙,你在哪?
“陛下,找到了。”趙來舉著一把翡翠調羹沒來得及顯擺就覺得手裏一空。
楚淩天握著湯匙看了幾遍揣進懷裏:“幹得好,有賞。”
皇宮龍吟宮龍潭殿
楚淩天火急火燎地趕到龍潭殿,一腳踹門,直接往內室奔。趙來等一幹內侍宮婢在他身後跑得衣開發散,氣喘籲籲。
到了內殿,楚淩天刹那間有種錯覺,以為他的寢宮縮小了。他站在內殿門口,有些躊躇。
趙來爬到他腳邊,喘氣:“陛下,今兒您突然說要在龍潭殿裏就寢,奴才們擔心您睡不習慣,特意將此布置成皇上寢宮的模樣。”
楚淩天掃了眼四周黃澄澄金燦燦的一片,抽嘴。天殺的睡不習慣!朕又不認床!……廣隸留下的回憶,毀了。
楚淩天陰測測地朝一眾侍婢瞄了一眼,眾人不明所以,但知道他們完了。
楚淩天再轉眼,瞥見數層明黃色帷幔圍將起來的他的龍床。曾經,廣隸在此睡過……他跟廣隸巫山**過,那是多麼美好的回憶啊。
楚淩天發愣出神地盯著床幃。趙來十分機靈,爬到他腳邊:“皇上,此……禦床,”接獲天子一對眼刀,他抖了抖,接著道:“此禦床奴才們手賤,一根指頭都沒敢碰,床上寶貝也沒敢動,隻拿了金絲帳圍起來。”
頓時,楚淩天唇角翹起來了。趙來籲了口氣,得救了,萬幸啊萬幸。
“下去吧,朕就寢了。”揮了揮手,揮退一幹閑雜人等。楚淩天掀開金絲帳坐到床榻邊,床上鋪滿了林林種種瑣碎器物,淩亂不堪。楚淩天看著滿床的物件,利眼裏滿是柔情。
玉佩,腰帶,頭巾,象牙箸,匕首……
夜深人靜,龍潭殿內燭火通亮,趙來在殿門口直打哈氣。
殿內床榻上,楚淩天盤坐,一臉嚴肅整理他的龍床,口中念念有詞。“朕小時候戴的金冠,廣隸特意請人打造的。”“這個玉碗廣隸在宮裏用的。”
……
半個時辰後。
楚淩天自懷中掏出翡翠湯匙,“加上這把廣隸喂朕喝湯的湯匙,正好一百零八件。”望著湯匙不多時就出神,深刻的龍顏要笑不笑,十分的詭異。
再過半個時辰。
楚淩天抱著個軟枕稍感滿足,就寢了。
殿外趙來深呼一口氣,終於安歇了。抬起袖子狂擦汗。
莫府
莫家大廳今兒格外熱鬧。
大廳上首,莫名端坐右邊喝茶,莫言板著一張臉棺材臉坐在左邊。
下首左右兩側的客席各自坐了四個穿紅戴綠塗脂抹粉的半老徐娘。她們今天是莫府的貴客,禦史夫人親自請來給她的寶貝小兒子做媒的。
自從前些日子莫言突然極其溫順答應她娘娶妻又忽然某一天十分堅決的反悔,弄得莫夫人十分沒麵子,她就跟他小兒子對上了,三天兩頭請人做媒,今天幹脆把京城裏有口碑的八大媒婆全請上府,逼著莫名廳前坐鎮,防止莫言落跑。
禦史大夫顫巍巍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眼角餘光瞟見兒子烏黑的臉色,他猛得將茶水一口灌盡。
別這麼看著我,有種擺臉色給你娘看!你老子我才是最無辜的一個!
媒婆們受了莫夫人重金所托,十分賣力地說開了。
這世上能將死人說成活人,螃蟹魚蝦從河裏蹦出滿天蹦躂的不是包龍星,是媒婆。媒婆兩片嘴皮子一翻,東施能翻成西施,太監再回春變成男人。
今天莫家父子麵對的不是一張嘴兩片唇,是八張嘴一十六片唇。於是,一刻鍾不到,莫名的眼就直了,莫言幾次想挪屁股走人,他爹都死死拉住他——天地良心,這種地獄不能讓他一個人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