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沈青竹這條路,應該是走不通了。

我凝視著窗外連綿不絕的冷雨,心中果斷做了決定。

我迅速用床單將囡囡緊緊包裹,外麵太冷了,必須裹好才行!

然後我毅然決然的打開了窗戶。

窗外的雨下得很大,整個世界似乎都被雨水模糊了。

天上雷聲轟鳴,仿佛連天空都在為我們母女的不幸哭泣。

牆壁濕滑,每一步都充滿了挑戰,但我沒有退路,隻能一步一步的往下爬。

我緊緊抱住囡囡,任由雨水打濕了衣裳,腳下的路再艱難,我也要為她找到一線生機。

經過無數次險象環生的攀爬,我終於帶著囡囡安全落地。

我的手指因摩擦而血肉模糊,但心中的焦慮與恐懼早已讓我無暇顧及這些疼痛。

這沈青竹出去找林淺淺,把家裏唯一的車開走了。

我隻好拚盡全力,朝著別墅外的大路上跑去。

沈家別墅的位置偏遠,我跑了好久才跑到了馬路上,連鞋子都跑丟了一隻。

終於,在絕望之際,一輛豪車停在了我的麵前。

“我的孩子,她病得很重!請您幫幫我們,救救她!”我幾乎是哀求著對車主說道。

幸運的是,車主是一位好心人,他沒有絲毫猶豫,便載著我們飛馳向醫院。

然而,當醫生從我懷中接過囡囡的那一刻,他的臉色瞬間陰沉了。

醫生指揮一旁的護士,火速朝手術室奔了過去,

“沒時間了!快準備手術!”

我的心頓時沉到了穀底。

手術室的紅燈亮起,我在門外焦急地等待著,祈禱著奇跡的發生。

但命運似乎並不打算眷顧我,幾個小時後,醫生走出手術室,臉上的神情告訴我,最壞的結果已經到來。

“顧小姐,我們已經盡力了,”醫生的話讓我如墜冰窖,“患者由於早產,體質本就虛弱,長時間的高燒更是對她的腦組織造成了不可逆轉的損害。”

“她已經去世了。”

我顫抖著雙手接過了我的孩子,淚水無聲地滑落。

囡囡才剛出生半個月,結果就這樣永遠地離開了我。

我緊緊抱住她冰冷的身體,雙腿一軟,癱在了地上痛哭流涕。

...........

第二天,我遵循著醫生的指引,一步步為那囡囡辦理著死亡證明。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心上,痛得難以呼吸。

隨後,我帶著無盡的哀傷,將她送往了火葬場。

在那裏,我用一個精致而小巧的罐子,小心翼翼地裝下了她在人世間留下的最後一點痕跡——那是她曾經存在過的證明,也是我心中永遠的痛。

沈青竹的母親看到了網上的消息,從國外匆匆回來。

她拉著沈青竹和林淺淺一起找到了我。

那時候,我抱著囡囡的骨灰盒,臉色慘白的坐在地上。

沈母看到這一幕,眼中的震顫難以掩飾,她張了張嘴,試圖叫我的名字。

“這...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