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結婚的那七年裏,我曾經就想過離婚。

不過囡囡出生後,我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因為我曾經是一個孤兒,我知道無依無靠的痛苦,所以自然不願讓囡囡也承受那份沒有父親的痛楚。

我就此選擇了隱忍。

然而,如今囡囡已離我而去,我曾經的堅持與犧牲,現在看來卻都變得毫無意義。

“你說什麼?”

沈青竹的臉色在聽到“離婚”二字時瞬間陰沉,隨即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顧妍,你以為這種玩笑有意思嗎?”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輕蔑,“當初你為了嫁給我,不惜用盡一切手段,現在居然說要離婚?”

“嗬嗬,真是荒謬至極!”

“你這招,比編造囡囡的死訊還要拙劣!”

他的話語如同鋒利的刀刃,無情地割裂著我本已破碎的心。

沈青竹,他從未愛過我,更未將囡囡視為自己的骨肉。

囡囡的到來,不過是沈母強加的結果,是他被迫接受的命運。

那日,他壓在我身上,眼中沒有柔情,隻有冰冷的恨意與厭惡。

“顧妍,你可真是夠卑鄙的!”他咬牙切齒地罵道,“為了一個孩子,你竟然如此算計我!”

“好,我給你!但你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愛上你!”

那晚,他狠狠地蹂躪著我,每一次撞擊都伴隨著惡毒的話語,仿佛要將我所有的尊嚴都碾碎。

說白了,沈青竹其實就是我人生的噩夢,是強迫與淩辱的代名詞。

我們的婚姻,如同一具被放大的巨人觀,醜陋而扭曲。

我常常自問,為何我救了沈母,卻換來這樣的報應?

此刻,麵對他憤怒的咆哮,我隻感到一陣惡心。

我不再理會他的言語,默默地收拾好囡囡的骨灰,起身準備離開。

然而就在這時,林淺淺卻紅著眼眶拉著我,“顧妍姐姐,你和青竹哥哥離婚吧,我懷了他的孩子,我的孩子不能沒有爸爸啊。”

聞言,我怒火熾熱,轉身攥住林淺淺的頭發,毫不留情地將她拽了過來,手掌如同雨點般落在她臉頰上。

沈青竹見狀欲上前阻止,卻被沈母迅捷的動作打斷。

她毫不留情地一腳踹向沈青竹的下腹,力量之大,讓他瞬間彎下了腰。

“沈青竹!你不僅背叛了婚姻,還縱容這女人欺辱我的兒媳!”

沈母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從今天起,你不再參與公司事務,給我好好閉門思過!”

言罷,她抓起林淺淺手中緊抱的那隻寵物狗,動作決絕地將狗屁股直接對準了沈青竹的嘴。“你和你那死去的父親一樣,眼裏隻有這些畜生!”

“既然你這麼喜歡,今天就讓你吃個夠!”

沈母的話語中充滿了失望與憤恨,“張嘴,我親自喂你!”

沈青竹痛苦地掙紮,林淺淺則在一旁尖叫不已,場麵一片混亂。

沈母顯然已下定決心要好好教訓這對男女,門外早已待命的安保人員迅速將別墅團團圍住,確保這場家庭風暴不會外泄被狗仔拍到。

最終,當一切喧囂漸漸平息,沈母滿眼通紅地拉住了我的手,聲音哽咽:“妍妍,是阿姨對不起你,讓你受委屈了。”

我望著她,心中五味雜陳。

雖然經曆了諸多不幸,但我並未對她心生怨恨。

我輕輕搖了搖頭,用衣物包裹好囡囡的骨灰,轉身離開。

這一次,我沒有回頭。

因為我知道,離開,是我對自己,也是對囡囡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