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母!老師呢?”白敏朝著客廳望了望,沒看見司馬安陽,以為他忘了今天的事。
“在書房呢!你們昨天說好的吧?怪不得今天不去福利院了,也不跟我說一聲,我菜都沒買呢。”人年紀一大就會開始碎碎念,周雲一邊抱怨著司馬安陽,一邊問白敏要吃什麼。
白敏一直推脫,說自己等下馬上就要回局裏,不用麻煩了,可仍是拗不過周雲,隨意說了一下,周雲便解下圍裙出去了。
見周雲出去,白敏呼了口氣,走到書房門口,敲了敲門。
“進來!”司馬安陽的聲音低沉而又有力。
“老師。”白敏進門輕輕喚了一聲,司馬安陽背對著白敏坐著,麵朝著窗戶。
“東西在桌子上。”司馬安陽仍是沒有轉過身來。
白敏拿起桌上的文件袋,文件袋很舊,左上角標著2012,三年前的案子!白敏現下心一沉,手有些顫抖的拆開文件袋。
“三年前的案子最關鍵的證據,犯人的DNA鑒定報告。”司馬安陽說的一字一頓,似乎是費了很大的力氣。
“可是為什麼會在老師您這裏?”白敏看著底下那一行鑒定不符合,和在警局看到完全相反,心裏滿是震驚,眼前的這個人還是自己的老師嗎?
“我沒有臉見你,我一直告訴你什麼是對什麼是錯,自己卻是錯的一塌糊塗。”司馬安陽長歎了一口氣,“現在我所能做的就是彌補之前做錯的。”
“老師。”白敏欲言又止,她有很多問題要問,可麵對現在這樣的老師竟不知道如何開口。
“我不知道真凶是誰,但我間接殺了一個無辜的人。”
“那你為什麼還,”白敏隻說了一半。
“因為我以為的正義抵不過金錢和權力,即使我將這份報告交了上去,最後還是會被換掉,況且要賭上的不僅僅是我自己一個人。”司馬安陽總是轉了過來,目光頹然看向白敏,眼神裏有分明閃爍著什麼。
“老師,當時的受到威脅時關於我?”白敏苦笑著,看著司馬安陽,她早該想到一個懸案的嫌疑人怎麼可能會隻是因為兩年時間的衝刷,平白無故的回到司法部門工作。
“你是我的學生,我的犯的錯,你有義務糾正,你現在要做事情是找出三年的真凶,救出綁匪手裏的人質。而不是在這裏問一些無關緊要的事。”
“我會的。”白敏緊了緊握著文件袋的手,又看了一眼司馬安陽,便轉身走出了書房。
碰巧周雲買菜回來,見白敏臉色凝重,道“是不是你老師罵你了?瞧你這孩子不高興的樣子!”
“不是啦,師母,隻是局裏突然打電話過來有點事,不能留下來吃飯,才不高興的。”白敏強扯出一個笑臉。
“你這孩子,這有什麼好不高興的,以後有空可以天天來呀!”周雲伸手撫了撫白敏的臉蛋,“真是越長越漂亮了!”
“那師母我就先走了,這頓飯就先欠下了!”白敏笑著向周雲鞠了一躬,便匆匆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