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雨像是醞釀已久,但又是來的這樣的措不及防。
梁浩帆看了眼坐在旁邊的白敏,說道“雨可真大。”
白敏沒有講話,眼睛無神,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梁浩帆也不再說話,盯著前方。
雨刮器不斷的左右揮動著,隻是對於這場大雨起的作用不大,路上的司機都慢下了速度,梁浩帆也隻好減速跟在其他車輛後麵。
等到達蘭音所在的小區的時候,雨已經停了,經過一場雨的洗刷,空氣好了不少,怕是有更多的證據在雨裏洗刷的幹幹淨淨。梁浩帆看著重出太陽的天氣,歎了口氣,走進蘭音所在的那棟樓。
“梁隊,白法醫,你們過來了。屍體在客廳的中間。”老鄭見梁浩帆和白敏上來,趕忙拉起警戒線。
白敏朝老鄭點了點頭,熟練的戴上手套,徑直走去勘察屍體。
“梁隊,隻有臥室的窗戶開著,其他的窗戶的都是從裏麵反鎖的,但是在臥室窗戶口周圍沒有發現指紋和腳印,這個凶手應該是有備而來,這裏是五樓,但是這個房間靠近樓道,凶手應該是從窗戶出去後,跳到樓道的窗戶,繼而逃走的。”
梁浩帆一邊聽著老鄭,一邊走進臥室,臥室不大,隻放了一張雙人床,和一個老式的衣櫃。床的左側比右側要低,想來蘭音所跟這個韓鵬關係密切,但是出於獨居狀態。床上堆著一堆衣服,一套較為保守,樸素的衣服被單獨放在旁邊,應該是選好了衣服,要見一個和蘭音有著密切關係,而且可以摘下麵具的人。那個可能是韓鵬,但韓鵬也有可能是凶手,那這個要和蘭音見麵的人又會是誰呢?
梁浩帆一邊思索著一邊走到窗口,窗戶是雙開式的,邊框還是木質的,因為使用時間較長,已經有些開裂,窗下的白牆也已經有點泛黃,石灰已經開始剝落,沒有指紋,凶手可以帶著手套。但是這窗戶周圍什麼都沒有。梁浩帆左右看了看,這個窗戶雖然離樓道最近的,但是距離還是有點遠,且不再一個高度,要想從這個窗戶跳到樓道的窗戶,一般人很難做到。梁浩帆皺著眉頭,往後退了一步,因為靠著牆太近,可褲子粘了白灰。
“你們過來的時候,這裏真的什麼都沒有嗎?”梁浩帆再一次問道。
“恩,鑒證科的同事剛剛已經仔細檢查過了沒有指紋,沒有腳印。”
“沒有掉下來的石灰粉嗎?”梁浩帆指了指地上剛被蹭下的石灰。
老鄭看著梁浩帆搖了搖頭。
“蘭音剛從警局回來,而且還約一個人,而且這個人在蘭音的心裏的地位極不一般,蘭音不會有時間也不會有心情去打掃衛生,凶手根本不是從這裏逃走的,可是為什麼凶手要打掃這個位置,隻能是凶手在這個位置的上留下的不該留下的東西,能進入死者的臥室,而且是正大光明的進入,這個凶手和死者熟識,這棟樓隻有一個路口,鄭齊一直門口盯著,現在這個凶手有可能還在這棟樓裏。”梁浩帆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跟老鄭講。
“老鄭封鎖整棟樓,對這棟樓所有的住戶進行排查,調出今天早上附近所有的監控。”
“排查的工作已經開始了,我現在去物業調監控。”聽到凶手可能還在這棟樓裏,老鄭神經更加的緊繃。
梁浩帆則走到客廳,仔細的觀察了一下蘭音家的布局,幾個鑒證科的同事還在個個角落仔細的做著勘察。
“死者是從後麵被人用繩子勒死的,用勒痕上看應該是比較粗的麻繩,但是死者的指甲很幹淨,腳部也沒有明顯的擦傷,換句話說凶手的速度和力氣都極大,死者身上和周圍基本沒有什麼防抗的痕跡。”白敏摘了手套,有條不紊的說道。
“基本沒有是什麼意思。”梁浩帆一邊詢問著,一邊走向浴室。
“意思是,這隻是基本的外部勘察,要進一步的檢查,還需要進一步的屍檢。”白敏見梁浩帆在查看浴室,又接著說道“死者應該是洗完澡出來的,頭發還沒有全幹。”
“恩。”梁浩帆應了一聲,浴室鏡子上還留著沒有散去的霧氣,也證明了蘭音在死前使用過浴室。
“這邊鑒證科的同事已經取證過了。”老鄭不知道什麼時候鑽了出來。“剛剛詢問了周圍的居民,都沒有發現可疑的人,不過蘭音樓下的住戶是剛搬過來的,現在不知去向,監控已經全部調取送去局了。這是剛從物業那裏拿到的關於那位住戶的信息。”老鄭將手裏的資料遞給梁浩帆。
“恩,如果這個人就是凶手,這裏的信息及有可能都是假的,馬上核對信息,必須在今天之前找到這個住戶。”梁浩帆話音剛落,鄭齊就來了電話。
“梁隊,韓鵬情緒很不穩定,但什麼都不肯講,就說要見你。”
“看著他,我馬上回來!”梁浩帆掛了電話,又跟老鄭和白敏講了幾句,便匆匆趕回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