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夕顏在窗台上吹風。
權梟景過來的時候,傭人告訴他,她已經這樣一動不動,站了一個多小時了。
男人蹙眉,朝她走去。
他從後抱住她,俯身而下,薄唇貼著她微涼的臉頰。
“你打算一直這樣囚禁我嗎?”
白夕顏的嗓音蒼白無力,麵無表情。
“我沒有囚禁你。”
“那你放我走,我要回南州。”
“南州有什麼好的?”
“那是我出生長大的地方。”
“可是你已經答應我了,夕夕,留在我身邊。”
白夕顏低頭,看著圈著自己腰身的手臂。
“權梟景,你那麼有錢有勢,如果一開始,你想要得到的是我的人,那麼你根本不需要費這麼大的力氣。”
腰間的手臂果然鬆了幾分。
與此同時,身後男人的身子也明顯得僵直了。
“你覺得我喜歡你,所以你做什麼,我總會原諒你。可是你錯了,感情是會變的。就像最開始,我那麼喜歡梁北凡,後來又喜歡你了。而現在,我……”
“夕夕。”
權梟景呼吸一滯,打斷她的話。
他知道她要說什麼,他不想聽。
他扳住女人的肩膀,將她轉過來。
那雙眸子,冷漠無波地注視著他,不帶半點的感情。
“你為什麼不願意相信我?”
“你的真相找到了?”
他看著她唇角嘲弄的笑意,臉上的血色又褪了幾分。
“你爸爸早些年放過高利貸。”
權梟景說:“有些人因為還不上錢,備受折磨,家破人亡。記恨他的人,比你想的要多。”
“所以,你是想告訴我,是仇殺?”
“是。”
權梟景說:“這件事情已經在走司法程序了,你爸爸的死,會有一個交代的。”
白夕顏垂眸,素白冷淡的臉,瞧不出什麼情緒。
權梟景再度抱住她。
白夕顏任由他抱著,沒有動彈。
幹燥溫暖的太陽曬在她身上,讓她一陣陣的迷眩。
男人的薄唇帶著濕潤的溫度,輕輕地摩挲她的耳畔,沿著她的臉頰,延綿親上她的唇。
許久不曾親近,權梟景明顯的難以自抑,但與此同時,他的動作又是格外小心翼翼的,生怕引起女人的反抗。
白夕顏沒有反抗,也沒有迎合,隻是一味的順從,直到人被放到床上,她也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像是一個僵硬的玩偶。
兩人親密過許多次,他比她還要了解這具身軀。
很快,白夕顏就被撩撥得自然而然失控,唇齒間溢出細碎的音節。
一番酣暢淋漓的纏綿,持續了很久。
窗外的光線由明亮到昏暗。
白夕顏已經昏睡過去,被男人抱在懷裏。
他低頭,親吻她的發頂。
而這時,床頭,亮起的手機屏幕引起了權梟景的注意。
他長臂伸展,拿到白夕顏的手機,解鎖。
映入眼簾的內容,讓他瞳色一暗。
……
在白夕顏被權梟景帶走的第二天,梁北凡就給她打了電話,詢問清醒狀態下的白夕顏,是否真的願意跟他離開。
“北凡哥,這件事情我會自己處理好的。”
言外之意,就是拒絕他的幫助。
梁北凡苦笑。
白夕顏已經長大了,不再像當初那樣,事事都需要他幫忙拿主意的小女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