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散開後,不遠處,一抹清麗的身影,轉身離開。
……
權梟景從南州回來後,冷靜了許多。
他讓人收拾了臨水別墅,將屬於女人生活過的痕跡,全部清除幹淨。
床單被套上,仿佛還殘留著女人的幽香。
權梟景眸色幽暗,讓人全部拿去扔了。
“砰——”
刺耳的聲音響起。
管家戰戰兢兢,低頭認錯,“抱歉,先生,這尊觀音像,我會照價賠償給您的。”
權梟景冷淡地看著地上的白玉碎片。
那是他當初,在南州拍賣會上高價買來的白玉送子觀音像。
後來他帶了回來,供在臥室。
“不必了,你賠不起。”
權梟景道:“讓人收拾一下吧。”
管家如釋重負,感恩地看著權梟景,“是,先生。”
權梟景視線移開時,忽然心口的位置,像被針紮了一下。
他蹙眉,捂著心口。
然後,又莫名地看著地上的碎片。
……
梁北凡得到消息後,趕到醫院。
白夕顏氣血全無地躺在病床上,眼角是未幹涸的淚珠。
她已經哭過一次了。
梁北凡心疼地看著她。
看樣子,孩子是沒保住。
“夕夕,節哀。”
梁北凡說:“這個孩子,原本就來的不是時候。”
白夕顏無聲地落淚,搖頭,“不是的,北凡哥。是他知道我不想要他,所以才走了。我之前不該說那樣的話,我應該更加堅定一點,讓他知道他對我而言並不是麻煩……”
“夕夕。”
梁北凡按住她激動的、發顫的肩膀,“別這樣想。”
白夕顏嗚咽地哭著。
之前,她聽了梁北凡的那番話,動搖了要這個孩子的念頭。
現在孩子真的離開她了,白夕顏才意識到,其實自己內心深處,從來沒想過要打掉他。
那是她的孩子,是她的骨血。
現在,她又失去了一個親人。
白夕顏無法承受這樣的痛苦。
“夕夕……”
梁北凡聽著她痛苦的哭泣,心如刀絞。
白佳瑩趕到的時候,梁北凡抱著白夕顏,白夕顏靠在他懷裏哭泣。
白佳瑩臉色變了變,緩了緩才開口:“姐。”
她走過來,但梁北凡也絲毫沒有要鬆開白夕顏的意思。
白佳瑩看著白夕顏哭得這麼難過,眼眸閃爍,有點心虛不忍。
肇事的母子,難為情地走進來道歉,表示會提供所有的賠償損失。
“胎兒已經兩個月了,要不是我們……唉,我們也不知道,遙控車怎麼會忽然失控,實在非常抱歉。”
白佳瑩在邊上,聽得臉色一變。
兩個月?!
那麼,這個孩子,不是梁北凡的,是權梟景的!
白佳瑩睜大了眼睛,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她惶恐地看著病床上,哭得話都說不出來的白夕顏,後背慢慢地發涼,抿緊了唇。
晚上,白夕顏躺在病床上休息。
她讓梁北凡和白佳瑩都回去了,她想一個人靜靜。
這時,病房門被推開,白佳珍仰著高昂的頭顱,出現在門口。
她陰惻惻一笑,“白夕顏,想知道你的孩子是誰害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