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澤說著,還想朝窗戶靠過去。
誰知,上清一把將她拉進懷裏,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所以我說你會碰上不幹淨的東西,那就是不幹淨的東西,不要跟那個東西對視,否則會把它給引過來的……”
“引過來?”鍾澤低喃了一句,心想著,剛剛……剛剛她就是看著那個渾身邋遢的人,那個人就朝這個方向走過來了,誰知道緊隨其後的那個執事竟然殺了人。
話說回來,剛剛那個執事也是朝這邊看來呢。
想到這裏,鍾澤心裏一寒。
上清小心翼翼地張望了片刻,道:“似乎已經走了。”
鍾澤鬆了一口氣,正準備起身穿衣,上清卻彎起了手臂,對著鍾澤看了半天。
雖說他們是夫妻,但鍾澤最近健忘症越發頻繁了。
而且麵前的人,鍾澤感覺既熟悉又不熟悉的,這樣不穿衣服地被一個男人看打量,她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即使他是自己的丈夫。
“幹嘛?”鍾澤坐回水裏,“你怎麼這樣看我?”
“從水裏起來。”上清催促。
“什麼事?”鍾澤狐疑地看著他,他幹嘛要突然做這麼奇怪的舉動?
“很久沒親熱了,現在天時地利人和……”上清一本正經地說著,伸出手來樓主鍾澤。
和你個大頭鬼啊!
鍾澤無言地望著上清,為什麼她要遇到這種事情?
上清的話聽起來那麼地理所當然,但鍾澤總覺得哪裏怪怪的,心裏是在抱怨,但她還是乖乖地一動不動。
誰知……
“你靠近一點了,哪有夫妻倆親熱的時候離那麼遠的?”上清挑眉。
“啊?已經很近了啊,還沒穿衣服呢!”鍾澤抬眸瞪了他一眼,她都乖乖地任他擺布了,還想怎麼樣啊?
“你要主動點啊!”上清拉住她的手臂往前一拉,她整個人撞進上清的懷裏,有點兒眼冒金星。
鍾澤不悅地給了上清一個白眼,這種氣氛下,很奇怪的感覺油然而生。
可上清卻頗為滿意地對鍾澤笑了笑,朝著她的麵上落下輕吻。
然而……
“叩叩叩——”
門外機械地叩門聲打斷了一切。
上清麵上立即爬上不悅地神情,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斜眼瞧向門扉。
鍾澤同樣也循聲望去,隻見門上的磨砂玻璃映照出七月那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的人頭投影。
這一看,鍾澤很無辜地望著上清,“瞧啊,不是我不解風情,七月來了,肯定是有客人上門了呢,你快去吧。”
上清眼神一沉,惡狠狠地嘀咕了一句:“掃興……”
鍾澤無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咱們來日方長,有的是機會。”
上清“嘩啦——”一聲起身,拿起一旁的黑色睡袍,就這麼披到身上,頭也不回地推門出去。
鍾澤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在聽到那“砰——”地一聲之時,她渾身猛然一抖,她是知道男人在這種情況下被打斷是很煩躁了,但她對那事情可沒有什麼心理準備呢,這突如其來的生意,還真是讓她鬆了一口氣。
鍾澤緩緩起身穿衣,打算回房間繼續去睡回籠覺,她再也沒有朝窗戶的方向看去,而在她離開之時,窗戶上多了一個手掌印,仿佛有什麼人,想從窗外爬進來,隻可惜窗戶被緊閉著,那個人掙紮了片刻,便消失在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