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元的現任的皇後,大陸千百年來唯一一個男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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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長很長很長……一段歲月裏明浩的‘羿親王’成為大陸各國無數男兒少時心中的如神一般存在的人物,無數女子擇偶時用來比較的範例。他們聽著羿親王的事跡長大,向往著有朝一日自己也能同羿親王般建功立業流傳百世,或嫁給這樣一個大人物。
他才能卓越武功高超,行軍打仗從未敗過,曾憑一人之力擊退敵軍守衛城池。可如果這樣就認為他隻是個武夫的話那就大錯特錯,羿親王一手極具神韻的書、畫功底和超凡的琴技那是無人能比。
出身哪裏,師從何處,姓名如何……從出現之日起這位身材挺拔,臉上總是戴著半張銀白色麵具遮住麵容的親王大人就充滿了謎團,讓人在崇敬與欽佩的同時也對他產生無限好奇。
在大多數人眼中羿親王是個即逍遙又囂張,肆意妄為視禮教為無物的人,因為他做出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大都隸屬驚駭世俗一列,是非對錯對他來說如同兒戲。特別是兩年前他不畏世俗的眼光,無視衛道士們的聲討與唾罵,我行我素大張旗鼓的把自己風光嫁了出去。
他不是曆史上第一個把自己嫁出去的男人,但他卻是唯一敢‘嫁’又絕不為此委屈的自己的男人。
據史料記載,千年前大陸各國已存在由男/妓唱主角的倌館,官妓之中也有男子的身影,富人和為官者家中大都養有男/寵,有些人家自養的家/妓男子多於女子,取男妾者更是以擁有的數量越多越為榮,這些甘願承歡的男子雖被世人不恥卻也如不同百姓般受官府保護。
可男子之間無法生育,因而‘男色’最為興盛時一度導致人口嚴重銳減動搖國之根本,使得大陸諸國不得不陸續頒發法令打壓,明確指出此為禮教不容之事,嚴令禁止男子之間的情/事,一經舉報皆以車裂分屍論處。嚴酷的律法,殘忍的處置手段致使往後的百年裏世人皆聞‘男’變色。
直至六百多年前,當時一大國皇帝排除萬難收所愛男子入後宮,但礙於禮教與法規兩座大山不可撼動最後不得不妥協委屈愛人賜封其後宮中一小小少使,僅高於普通宮女。雖由此‘男色’之風開始有了微微複蘇的跡象,卻也注定了男子委身他人後不可改變的末等地位。
男/妓地位如同牲畜,死後不得棺木下葬,即便慘死官府也不受理。家養私妓、男/寵戶籍登記上所寫娼籍卻實為奴籍,可以任意買賣、轉送、處死,饑荒嚴重時更被當做過食物。
另外,女子明媒正娶為妻為妾因能生養,地位所差微乎。男子不能生養,明媒正娶也隻能為妾,婚後穿女裙需與家中仆人一同勞作。在正妻女子麵前男妾要自稱為奴,打罵不能反抗。正妻女子有責罰男妾,處死男寵不予追究的絕對權利。
這麼做的目的無非是要斷絕男妾的存在。
後期大陸戰亂不斷世局混亂再無明文法令禁止,但此時男妾、男/寵、男/妓地位卑微思想已經根深蒂固。雖不乏有為愛情犧牲之人自願為妾,但在殘酷現實之下昔日的海誓山盟也日益變淡,曇花一現慘淡收場。
慢慢地,在這不成文的法規麵前再無人有想去打破的勇氣。哪怕是喜好男色的君王,曆代對男子最高的賞賜也隻到正三品婕妤,但終究領授六品寶林俸祿屈於同等女婕妤之下。
因男身侍人不但地位低下還被視為蒙羞祖上,不要說賣身為妓或被人豢養,哪怕是真心相愛的兩人若是在地位相同的情況下也無人願委身嫁於另一人,受世俗聲討與奚落。更何況不能為妻隻能為妾又以女裝示人,又有幾人願意為此委屈自己。
如今男妻多出於江湖孤身俠士之中,但他們都沒有正式登記於官府衙門,俗稱私合。這裏不乏武功高強地位卓越之人,卻也沒人能不介世俗理直氣壯說出自己嫁於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