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劄?又是你從那個墳堆裏刨出來的吧?”把東西再次奪回上官羿把金骷髏頭擺放在桌子上與之對視好一會兒,問:“你現在不是正沉迷於研究□□怎麼又搞起巫術這種東西?”
“好玩唄。”
“有多好玩?你那本刨出來的手劄上可有些什麼咒語沒?比方說……讓不死不休的仇家愛的死去活來,讓愛的死去活來的情侶反目成仇不死不休?”對於自己未知的事物上官羿還是非常有求知欲的。
“做你的大頭夢!”拿過金骷髏重新包好寒澈用手指在上官羿的額頭上用力一戳。“不過日後要是發現有這咒語我一定用在你和你家展廷顯身上。不過現在這東西暫時隻有一個作用。”
“什麼?”
“擺著好看啊!你不覺得?”
寒澈的話對充滿好奇與探求欲的上官羿來說簡直就是無情的打擊。何著忙了半天說了半天自己委曲求全了半天換來的僅是一隻能擺著的東西?“不是吧,那我也屈了點吧!雖不能傷得轟轟烈烈,但總不能傷得這麼廉價吧?”上官羿手拍桌麵為自己的傷腿不公。
任上官羿如何情緒激動、痛心的非要把自己的傷算做工傷寒澈就是不為所動。“上官羿哪怕舉頭三尺沒神明你要也憑良心說話。是誰大半夜蹲在人家屋頂偷窺人家夫妻的床事,還挨個房頂躥,一窺就是一個半時辰?是誰因為看得太入迷忘了時辰蹲麻了腿才失足從屋頂上摔下來?”
“寒澈!你也要憑良心說話!要不是你硬拉我出門我會有機會出事嗎?出門也就算了,要不是你沒算好時辰出得太早我會蹲在人家屋頂打發時間?我要是不打發時間會把腿蹲麻?不蹲麻會掉下來?你現在好意思說這腿傷得跟你無關?我跟你說做人不能忘恩……嗯嗯……嗯嗯……”
看著上官羿上下嘴唇一碰強詞奪理的話一套套的往外蹦寒澈真是想找根針把這兩片嘴唇子給縫上,隻可惜現在他手頭沒有針於是隻能用手把那兩片嘴唇子捏住,阻擋住瓜噪的噪音。“再廢話我就把你捏成鴨子!”手勁加重,寒澈恐嚇疼得直揮手臂的上官羿,直至其妥協點頭才送手。
揉著被掐腫的嘴唇上官羿控訴的怒視寒澈,嘴巴閑下來後他腦子靈活起來,越想當初寒澈的突然出現越有問題。“你知道這東西在慶元所以才來的,還說什麼為了我!你根本就是拿我做幌子!”抖著被捏腫的嘴唇上官羿指著寒澈,心是拔涼拔涼,寒個透。
上官羿揭開真相的話語並未使寒澈有任何羞愧感,反而坦蕩道:“你要這麼認為我也沒有辦法!這些天我不會在宮裏,不用找,太後壽宴前我會回來參加。這完全是給你麵!”
“我咋不記得你給過我麵子?你還是一如既往的不用給我麵子吧。”上官羿冷哼一聲並不領情。
“就是因為以前我一直不給你麵子所以這次我才決定給你麵子!”朝呲牙咧嘴的上官羿揮揮手寒澈提著包袱腳步輕快的走出書房,不在與身後人廢話。
端起手邊的茶盅把裏麵已經涼掉的茶水一口喝盡,可心中的怒火並未被澆滅,反而越燒越旺,上官羿‘咣當’一聲把茶盅摔在地上,朝門口大吼:“來人!送本王回屋!”
……
生氣,是用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是一種自虐的形式,虧本的買賣。
上官羿不是沒生過氣,但他氣到連飯都吃不下的地步卻屈指可數,今天就是難得的一次。
得知上官羿不僅午膳未用、晚上沒吃、床上的零食更是一口沒動展廷顯終於相信此人這回的確被氣得不輕,寒澈實力果真不同一般。
晃悠進屋,見左手邊的牆上多出一副插滿了各式飛鏢暗器的肖像畫展廷顯忍不住身子一抖。不過從唯一沒有被破壞過的畫像臉部可以看出此畫真是畫得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如真人站在那裏被萬箭穿心,也由此可見丟東西的人有多恨畫上的人。
“聽說你一天沒吃東西?餓了吧,起來陪我吃晚飯。”展廷顯走到床邊推推吊著傷腿臉上蒙著一塊手巾躺在床上不聲不響挺屍的上官羿。“你想吃什麼我這就命人去通知膳房。”
舉起手擺了擺示意屋裏擺膳的宮人和等著侍候展廷顯更衣的宮人退下,待屋子裏沒了外人上官羿掀開臉上的手巾,扯著展廷顯的胳膊借力坐起身,氣哼哼道:“吃什麼,我都被氣飽了!”回手從衣袖裏射出一刀,直直插在畫像人物雙腿中間的某特殊位置,即便那裏事前已經戳了好幾把刀在卻也不耽誤上官羿再補幾刀。“這個無情無恥又卑鄙下流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