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到太後十有八九都是守寡的命,既然守寡衣服的顏色自然以深色為主,哪怕是鳳袍也不例外。可女人誰不喜歡穿顏色鮮豔顯得年輕的衣服,守寡的女人也是女人。
顏色雖然還是那幾個顏色,圖案也還是那幾個圖案,可無論是布料、繡線還是針法上官羿為太後準備的這件新鳳袍卻都是由已經失傳的工藝製作而成,顏色頓時鮮活起來不再死氣沉沉。
很久以前太後在宮裏曾經看到過一件由此法製作的衣裙,是在當時皇帝的寢宮裏。隻是後來皇帝把它送給了另外一個人,一個不屬於皇宮裏的女人。或許在皇帝眼中隻有這個人才配穿上這件世間絕無僅有的衣裳。
……
咬著筆杆子杵著頭,上官羿苦思了好一會才動筆寫下幾個字然後繼續苦思好一會兒再動筆寫出幾個字,磨磨唧唧了大半天腳下的紙團丟了十幾個上官羿這才把一封回信寫好裝進信封裏。
把一枚刻有代表自己身份圖案的銅印沾上蠟油摁在信封的封口處,上官羿叫進一直等在外麵的暗衛,可在把信遞過去時又有些猶豫,好一番思想掙紮後上官羿終於把信往前一推,用手捂著眼睛道:“趕緊送出去,不用待會兒我怕自己現在就反悔。”
讓人把地上的紙團收拾下去燒掉上官羿趴在桌上尋思著幹些什麼打發時間,再這麼坐下去他萬分擔心自己的屁股會磨出繭子,每天坐得躺得屁股疼並不是件什麼美事。
尤其這幾天上官羿總覺得心慌意亂,總感覺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從上次特意回來顯擺一圈接著又沒了蹤影,寒澈已經消失了許多天。當然上官羿不是擔心寒澈這人發生什麼意外丟了小命。禍害遺千年,如果自己是禍害,那寒澈就是禍害中的禍害,穩坐頭把交椅,命大的很。
上官羿憂心的是寒澈會給自己下套。
他有些後悔讓寒澈知道宮裏有個女人不但一直惦記著自己男人現在又惦記著自己,留著這麼一個危險人物在身邊不被寒澈拿來利用上官羿願意把頭割下來坐屁股下麵。
“來人,去請皇上過來!就說本王有急事!”為了保障自身安全上官羿依然決定叫來展廷顯商量如何把這位‘表妹’先送出去再說,留著隱患太大。“人呢!”叫喚了兩嗓子不見有人進來上官羿納悶的皺眉。
平日裏咳嗽一聲都有人詢問今天自己喚人反倒沒人理會這算什麼事,拿過拐杖杵著站起身,上官羿準備出去瞧各究竟。
誰知他剛繞開書桌一道黑影就閃現出來擋住去路雙膝跪在他跟前。因為來人出現的太過突然上官羿自己又沒注意,他差點被這忽然閃出來的家夥嚇得丟出手裏的拐杖。“要命啊!人嚇人嚇死人知不知道!”抹著胸口上官羿用手裏的拐杖戳著跟前人。“要不是天大事你家夥死定了!”上官羿放出狠話。
雙膝跪地的暗衛重重磕了一個響頭後才抬起頭,麵具下的雙眼泛著紅帶著自責對上官羿低聲道:“屬下們有負主子信任,萬死難辭其咎!”
借力靠在桌邊上官羿雙臂夾著拐杖掏了掏耳朵:“說重點!”
“陛下落水了!”說完暗衛的頭垂得更低。
眨眨眼,消化完暗衛的話上官羿剛想說對方大驚小怪可隨即便察覺不對勁。展廷顯會鳧水絕對淹不死,這些人不至於悔恨成這樣,難不成……腦中刹那蹦出的想法頓時把上官羿嚇得打了一個激靈。
“你……下一句該不是要告訴我陛下不是自己一個人落水吧?”上官羿抱著僥幸試探的問。
暗衛艱難的點點頭,悶聲回應:“是。”
“和……女人……一起……嗯?”
“……是……”
“別告訴我那個女人是太後的侄女。”
“……”
暗衛的無聲默認儼然如同回答,‘哢嘣’一聲上官羿手裏的拐杖立刻四分五裂,殘骸飛濺。“寒澈,你個挨千刀的王八蛋!”上官羿內力十足的大吼聲不但把屋中的東西震得東倒西歪一片狼藉,門窗更是被震飛出去,地上的暗衛也受波及受了內傷。
在四周都是自己親自□□出的暗衛、侍衛的皇宮內院不僅被人設計得手,竟連誰做得都察覺不到,除了寒澈,上官羿不認為還有其他人能辦到。
這回他真生氣了!